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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渐渐走远了,声音也就淡了,夏秋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窖口钻出来。
地窖口自然不在学堂里面,而是在学堂背后一个角落,只要小心些,不会引起学堂门口的两人注意,只是怎么进去就是一个难事了。
一只担忧儿子的孙大娘时不时偷看窗缝,眼尖的发现了窗外的夏秋雨,偷偷告诉大伙儿,让大伙儿看着站岗的两人,将先前周老夫子写好的纸条从窗缝里递了出去。
夏秋雨意外地看着纸条上的字,上面写了村里的那伙人有十八名,有一个男子像是领头的,带了个病重的少年,村里头的那名大夫已经被带去好久了。
想了想,那伙人不像一般人,身上武艺不高,只是蚁多咬死象,他不敢贸然救人,除了门口的两人,每隔一刻钟就有两个人过来瞧瞧,这样的话,他只能在一刻钟之内,将里近五十个人全都移到地窖去。
踩着时间点打晕门口的人,让年轻的直接爬窗出去后进地窖,其他的人走门,五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刻钟时间本是够的,只是要他们都不弄出响声来,这样大家都有些蹑手蹑脚,孩子们也都乖巧地没有发出声音,如此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眼看时间要到了,让他们赶紧进地窖,只是动静也就大了起来,果不其然引来了人,也幸好他已经将大伙儿送了进去,地窖的洞也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识肃亲王
闻声而来的四个人见学堂里竟然没人,门口只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顿时气从心来,也不管以大欺小或是以多欺少了,只晓得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夏秋雨斩去。
四人的招式是有些架势,只是武艺实在算不得高,至少在夏秋雨面前是不够看的。只见他立在那儿,手中一柄长剑尚未出鞘,待那四把大刀直直挥过来时,脚下生风一般,迈动步伐,人影晃动,顷刻间就已然来到几人身后。
大刀斩了个空,四人一惊,也只是遇上敌手,互相望了望,小心了不少,迅速转身面向夏秋雨,晃了晃手里的刀,毫无害怕之意,依旧挥出了手,这到让夏秋雨有些另眼相看,明知不敌却是毫不畏惧,也不只是谁带出的人,显然很有一手。
夏秋雨一向不会轻敌,何况他自认年少,往日学武对练的只师傅白芍一人,经验自然是少的可怜。抽出手中的佩剑——碧玺剑,阻挡着四人的攻势,毕竟年少,也没有杀他们的心思。
“住手!”突兀的一声大吼,声音刚毅洪亮,却透着怒意。
四人听了那声音,下意识收了手里的刀,退了下来,站在来人身后。
夏秋雨之前就发现又来了一大拨人,想来这伙人该来了七七八八了,收起碧玺剑,站立在一旁。
喊话的那人身材魁梧高大,线条刻画出一张刚毅的脸,倒是没有胡子拉碴,残留着的胡子恐怕也是几日没刮得缘故,那人手里还握着把大斧,先前瞅着学堂里的人都不见了,显然怒的很,又吼道:“臭小子!你是何人?那些人是你救的?”
夏秋雨默然不动,显然知道,这群人中做主的并不是这个高大男子,反而是他身边那个长相装扮俊儒的男子。那人显然好几日没有歇息好了,浓重的疲倦感怎么也无法忽视,身上纵然穿的是平民百姓才穿的深色儒衫,一身华贵的气质也能让夏秋雨明显的察觉出来。
“你们又是何人?何故来此?又何故囚困于他们?”夏秋雨直直地问那穿儒衫之人。
众人皆是一愣,但也不敢答话,连那高大男子也是咽了咽口水回望着身边的主子。
何舒云也没想到这消瘦的少年会直接对上他,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儿子,心里一阵叹息,柔声道:“小公子可是村中之人?”
“算不得全是,只是平日往来频繁。”夏秋雨能察觉出那人对他,甚至村里人没什么恶意,之前他也得知学堂里几个老人家和小孩儿染了风寒,那人还叫下属还熬了汤药过来,学堂里还燃起了几个火盆供大伙儿取暖,想来那些人困住村民必然不是为了加害于他们。
何舒云一颔首,歉然道:“囚困村民是在下之过,只是人心难测,在下带领属下被追杀此地,以防万一才出此下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此地恐怕也是不安全了,接下来,也不知要去何处,可惜苦了廷儿啊。
“我知你无多少恶意,”想起方才刚到之时,听到他说那人应该有个孩子,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小公子”,而且还病了,“我与你做交易如何?”
何舒云闻言笑道:“如何做交易?”
夏秋雨也不恼,说道:“王大夫应该在你手里,你且去问问他,若你信他,就由我来医治。”何舒云听闻还尚未开口,身边的大汉也不问他怎么就知道自家小公子病了,急道:“你会医术?!能治好我们家小公子?!”
这也真是何舒云要问的,便沉着脸看着夏秋雨,见他只点头不语,还是挥手叫人下去找那位大夫问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人跑到何舒云身边耳语一番,何舒云听闻,挥退了人,对夏秋雨道:“你想要什么?”言下之意便是信了夏秋雨会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