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家中的保姆阿姨早已起来,备好了热茶水果与早点,就在客厅等候。
保姆阿姨姓谢,沈千盏听季清和叫她谢姨,就跟着叫了一声。
谢姨还是头一次见季清和带姑娘回家,不好多看,替沈千盏拿了拖鞋后,拘谨地笑了笑,问:“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单独备在浴室里。姑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是先去洗漱?”
沈千盏看了季清和一眼,心里纳闷。
这谢姨怎么光顾着招待她,不管季清和?
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季清和换好鞋,转头看她:“你刚来,这里的摆设布局都比较陌生。看你喜好,让谢姨给你安排。”
“是啊。”谢姨接话道:“季先生刚交代了我要以你为先,看姑娘是累了困了还是饿了。”
沈千盏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讪了讪,想先去睡觉。话还没开口,季清和又跟未卜先知一样,打断她:“还是先吃早餐。”
沈千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季清和丝毫不觉,反而握住她的手,牵她到餐厅:“吃饱了再睡下,不会被饿醒。”
离开无锡后,季清和的一言一行都自在了许多。
想牵她时,不用考虑周围人多眼杂,再三忍耐。说话也不用反复思虑合不合适,妥不妥当。
她此刻的身份定位,就是他正在追求的女孩。
不需要刻意,不需要顾虑,更不需要克制。
——
吃完早餐,谢姨领着她去客房安顿。
“床铺是前两天刚换的,被子薄不压身。你来之前,我特意抱去院子里晒了晒,连着两天晒到酥软蓬松。”她回头看了眼沈千盏,笑眯眯道:“浴室里的浴巾和洗浴用品全是新的,姑娘看适不适用,缺什么告诉我,我再去置办。”
沈千盏在季春洱湾当财神爷时都没受到过这种待遇,虽不至于不自在,但盛情难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谢姨,我就小住两天,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的。”谢姨开门进屋,提醒她留意脚下门槛:“季先生长居北京,西安住得少,我工作清闲,难得忙碌一次,接待娇客。”
她介绍了下客房的几处设备,又引沈千盏到浴室,将浴巾及洗浴用品的摆放详细告知了一遍,确无遗漏了,这才替她关好门,退了出去。
这么一安静下来,沈千盏的精神放松,顿时生出几分倦意来。
因不知这几日是否都要住在这里,沈千盏没立刻收拾行李,她拿了件墨色的睡衣及自己的洗漱包,先去浴室洗澡,卸妆。
等她洗完澡,迈出浴室,寸草不生的床上已经长出了一个沐浴后的男人。
季清和倚着靠枕,正在翻文件。
听见动静,他抬眼,目光在她那身黑色蚕丝的蕾边睡裙上停留了一瞬,眼中有惊艳之情一闪而过。
她本就肤白胜雪,墨色的蚕丝更是将她的皮肤衬得如同纯色的缎玉,剔白通透。
季清和尚未收起视线,沈千盏先炸了:“你怎么在这?”
他半个身子掩在缎雪料的薄被下,姿态闲适地望着她:“我家,我不在这我要在哪?”
沈千盏沉默了数秒,抿唇不语。
正僵持间,季清和拍了拍空着的那侧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