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知道从他们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告辞走回学校,又跑到档案室去查找这位姓石的学生的资料,反正姓这姓的人不多,而且也知道是哪个老师班里的了,找起来不难,然后带着资料去找那位萧薇老师问情况。
石田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人也越来越烦躁,仿佛有一个东西在向自己靠近,感觉这东西对自己很重要,却偏偏不知道是什么。
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的老师喊道:“石天同学……石天同学……有人找你。”
石天没看那老师一眼,不耐烦道:“别来烦我,讲你自己的课。”
“石天……”教室门口传来萧薇的声音。
石天知道萧薇没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上课时间来找他的,这也是他喜欢萧薇的地方,只能深呼吸一口,稳了下烦躁的情绪,走出教室。萧薇八十天带到她的办公室门口,说道:“有一位警官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我知道你嫌麻烦,但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公民的义务,你就认真和她谈谈吧。”然后推开门,拉着石天的手走进办公室,对正坐在沙发上的石丽道:“石警官,石天同学来了,你们谈,我就不打搅了。”便回避了出去。
石天哪有心请让别人了解情况,他心里也从来没公民义务这个概念,本来也像跟着萧薇就出办公室。这时石丽刚好弯腰从沙发上站起来,上身前倾的时候,石天这个角度刚好能从她领口看进去一点,浑身猛然巨震,刹间被惊呆了……
杨柔不爱珠宝首饰,不爱漂亮衣服,却很喜欢鲜花,石天又一次摘了一大把花给杨柔,却被她狠狠地责怪了一番,才知道她喜欢的是真正的鲜花,而不是摘下的死花。于是石天干脆带着杨柔搬家到了云南一处偏僻的山脚,这地方四季如春,到处都能看到鲜花。新家门前有条小溪,溪水清澈甘甜,还能捉到美味的小鱼小蟹。
有一天在溪边洗衣服的杨柔忽然惊喊道:“啊!石天……”
正在溪水里捉鱼的石天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飞身到杨柔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杨柔呵呵大笑的前仰后翻,道:“我没叫你,紧张什么。”
石天恼道:“不是叫我,喊什么‘石天’啊,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叫‘石天’不成?”
杨柔举起一只手,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块黑石片,笑着说道:“我真不是叫你,你看,我又找到一个石天。”
石天拿过她手上的黑石片,看见石片上有几条白色的条纹,拼起来真象是一个“天”字,哈哈笑道:“奇怪,真是巧了,它果然和老子一个名字。”
杨柔抢了回去,眨着眼睛道:“这下好了,我有两个石天,以后你再对我发脾气,我就不陪你去陪它。”
石天“切!”了一声,不再理她,又回到溪水里去捉鱼。
杨柔真的把这块黑石片当宝贝似的留了下来,回到家就央求石天在黑石片上钻个洞,说是要穿上线绳党项链来戴。石天问她道:“宝石珍珠的项链多的是,你都不戴,一块破石头,你倒是当成宝贝了。”
杨柔双眼深情地看着石天,柔声道:“我喜欢这块石头!”
石丽对石天道:“石天同学,坐下来说话吧。”却看见石天呆呆得看着自己的胸口,没有按她的话坐下来,心中微怒,大声叫道:“石天同学。”
石天从回忆里醒了过来,问道:“你是石警官?”
石丽点头道:“没错,坐下来说话吧。”
石天仍然没坐下来,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是……是石头的石吗?”
石丽道:“是的,喝你一个姓。”她看出石天有些激动,心中诧异的想,同一个姓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怎么表现得如此异常,想起学校资料上写着他是个孤儿,父母死在非洲,已经没有亲人,也许是内心渴望亲情,把姓石的人都当成是亲人了吧,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石天更加激动了,颤声道:“你能把脖子上挂着的石头给我看看吗?”
石丽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石片,心中恍然,原来他刚才不是在看我的胸部,而是在看这个东西。可是这是家传的东西,也不珍贵,只是块普通石头,他一个香港少年怎么会认识的?难道真的有亲戚关系?不可能的,从家铺上看,自己家世代都是单传,到了自己这一代才有了两个,却都是女儿,和他怎么会有亲戚关系?可他的表情不象是装的……
一时间石丽心里充满了疑问,但还是把脖子上的石头摘了下来,递给石天。
石天接过石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确实是这块石头,只是比以前更圆润了一些,上面本来纯白的条纹也已经有些发黄,但还是那个“天”字,还有他亲自钻的小孔。
困扰他一天的烦躁瞬间消失了,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就是这块石头,还有戴着这块石头的石警官。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应,自己到香港已经不少天了,为什么到了昨天晚上才有这种感应。
石丽伸手道:“能把它还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