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晚醒来时,只有赵祖荣一人坐在马车上,严冬不见踪影。林晚爬起身,到山坡下的林子中放水。林子中恰巧长了两棵枣树,林晚吃了些野枣,又摘了一些带回营地。
“道长,你吃枣子吗?”林晚问道。
“哦?林小友摘到了枣子吗?”赵祖荣睁开眼睛,“这两日尽吃油饼,属实有些腻口了,正巧拿林小友的枣子来解解食。”
“嘿,道长倒是个讲究人。”林晚将带回来的一半枣子放进驴车里。
“林小友也很大方。”
“别急着恭维我。待会儿你那徒弟回来,就吃你的那份,别再问我要了。”
“哦?林小友是想二桃杀三士吗?”赵祖荣笑道。
“那倒不至于。”林晚道,“说不定我在枣上下毒了呢。”
到中午时,严冬回到营地。他左手提着一长摞药材包,右手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鲜鱼。
“师父,您吩咐的药材都买好了。一共八种,一样不少。”严冬将药材包放在驴车上。
“药材准备齐全,可以着手准备炼药了。”赵祖荣手轻轻抚摸药包,点了点头。
“师父,两条鱼是我顺道买的,趁着您炼药之前,给您改善改善伙食。”严冬献宝般将鱼提起来。
赵祖荣看了鱼一眼:“付了银子么?”
“没有。那卖鱼的一听我们是枯草百生门的修道之人,赶紧送了两条,一文钱都没收。要不是我想给您提新鲜的回来,那卖鱼的现场就要帮我杀好了。”
赵祖荣露出微笑:“下次记得付银子。”
“师父放心,下次一定。”严冬将鱼晃了晃,“师父,这鱼是中午吃,还是晚上吃?”
“既然是新鲜的鱼,自然是趁活着吃,死了可就不好吃了。”
“师父说得对。”
严冬提着鱼走到林晚身前,呵斥道:“姓林的,你是农家出来的,会处理鱼吧?”
“这鱼有我的份吗?”林晚问道。
“你觉得呢?”严冬讥笑。
“那你觉得我会处理么?”林晚斜眼看着严冬。
“那看来你是会了。”严冬皮笑肉不笑地将鱼挂在林晚脖子上,“一炷香的时间,处理好它们,别让师父和我久等了。”
“你们就不怕我在鱼里下毒?”
“林小友说笑了,方才的枣子你都没下毒,又怎么会在鱼里下毒呢?”赵祖荣在一旁道,“更何况,林小友何以认为,自己认识的毒有我们枯草百生门多呢?”
“那可不见得。”林晚看了赵祖荣一眼,向严冬伸出手。
“做什么?”严冬不解。
“刀啊!你们难道让我用手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