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的是,我们记住了。”女子娇滴滴道。
“小道长也谈过恋爱吗?”年轻男子问道。
“我是道士,自然没有谈过恋爱。”
“那可真是可惜了。”男子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
“像小道士这般年龄,正是朝朝岁月,烂漫景时,倘若不谈恋爱岂不是莫大的浪费么?”
“谁说朝朝岁月一定要谈恋爱?读书考功名不也一样是选择么?怎么能叫浪费?”
“非也,非也。”年轻男子不住摇头,“岁月易逝,容颜易老,读书考功名有什么用?怎么比得了两小无猜?你看,像我与鸳鸳这样每日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时不时拥吻一番,岂不比寒窗苦读那等枯燥无味的事美好百倍么?”
“人各有志,兄台这番话却是片面了。”林晚摇头。
“小道长谬误了。你是‘未尝鸳鸯水,不知其中乐’。”年轻男子道,“无论多大的志向,与这鸳鸯戏水相比,都不值一提。俗语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便是真意啊!”
“小道长倘若有意,我有几名姐妹尚未择偶,可以介绍给小道长。”年轻女子掩嘴笑道。
“不必了,不必了,多谢两位美意,贫道还要去驿馆一趟,先行告辞了。”林晚向两人拱了拱手,驾着驴车落荒而逃。
离了那条巷子没多远,林晚经过一片银杏林。
只见树林中两两成对,竟然聚集了不少年轻情侣。
那些年轻情侣有的坐在银杏树下,依偎在一起。有的手拉手并肩而行,在银杏林中的漫步。有的追逐嬉闹,不停地打情骂俏。
银杏林不远处有一片空地,林晚仔细看了看,那块空地似乎是专为单身男女而留。
空地的一侧聚坐着一群年轻女子,手中拿着刺绣穿针,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时不时掩嘴发出一阵黄鹂般的娇笑声。
另一边站着一帮年轻男子,目光灼灼地向对面的女子张望,不少人都在推推搡搡,互相起哄,笑声也一阵阵地传出来。
“看来这村子里的不少年轻人都在谈恋爱啊。”林晚感慨一番,继续驾车前行。
到了驿馆前,林晚将驴车拴在门柱上,正要进去,却从驿馆旁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娘我不去啊,我不想出去,我只想留在村子里!”
林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农妇拎着一个年轻人的耳朵,将年轻人从家里拎出来。
那农妇满脸怒色,喝骂道:“不去?不去难道在村子里变成废人吗?”
“我哪里变成废人了?我每日不也没闲着么?”
“没闲着有屁用!天天除了闲逛便是听戏!除了听戏便是谈情说爱!你当初的读书考功名的志向呢?”
“娘,我现在不想那些事情。”
“那你想什么?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吗?”
“娘……你不要再逼我啦。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年轻人发了狠,从农妇手中挣脱,瞪着眼睛怒视农妇。
“儿子……你……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啊!”农妇浑身发颤,眼中簌簌流下眼泪,“为什么你当初那么勤奋用功,现在却变得这般胸无大志呢?”
“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年轻人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求求你了!”
“儿啊!”农妇跪在地上,和年轻人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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