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离开后,圣上的生死……有的事不必说得太透彻……姚文山能换皇帝,沈翼当然也可以。
这也是她和太子努力搞好关系的原因之一。
这世上,做好人太简单了,只要有地位有能力,她能像菩萨一样让阳光普照大地。
沈翼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多言,这些事他们之间不必说,一个眼神足够了。
太后气得晕过去。
圣上喊徐太医来:“把太后娘娘治好,该吃药吃药该喝水喝水,让太后娘娘好好活着。”
徐太医应是。
圣上起身,用帕子擦了脸,停在叶文初和沈翼面前,他拍了拍叶文初的肩膀:“辛苦了。”
叶文初道:“不辛苦,为圣上做事赴汤蹈火理所应当。”
圣上感动不已,又转过来对沈翼道:“朕谢谢她,也谢谢你。”
“微臣和她说法一样,在所不辞。”
圣上颔首,视线投向内室,拂开袍子进去。
叶文初给的药是安眠的作用,闻玉说一粒可以放到一头牛,姚文山吃了两粒,现在虽醒了但人是晕的,周身乏力。
他坐了起来,神色冷漠地看着门口。
又转过来,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姚宏和国公夫人。
“你将他抱进来,却没有给他治病?”
姚文山踉跄着过去,抓着孙子冰冷僵硬的手,叶文初道,“他是中毒死的,十四那天抱进来,下半夜就死了。”
姚文山猛然看向叶文初:“你毒死他的,你是大夫你于心何忍?!”
“那让你失望了,他中毒不是一天的事,而是毒素沉淀和积累,我猜测,是有人在不断给他下慢性毒药。”
叶文初道,“你自己想想吧,谁会想要一个孩子死。”
姚文山盯着沈翼:“不是你?”
“我要毒也是毒你,毒他有何用?”
沈翼道。
姚文山最后看向圣上。
“朕和令瑜一样,杀你就够了。”
圣上说着笑了起来,“是你家里烂根了!”
姚文山本就脱力了,现在更是彻底崩溃了,他是聪明人,他怎么能猜不到,这世上会有谁想要姚宏死。
“孽障,孽障!”
姚文山吼道。
“来人!”
圣上已经不想和姚文山多说什么,他恨的最恨的人是太后,姚文山不是亲人,他谈不上对他有任何的情绪和感情,“将韩国公押去大理寺,重兵把守。”
“这孩子,给韩国公带着,陪着韩国公。”
圣上道。
高冈进来,垂着眼眸从沈翼身边过去,带着人将韩国公带出去。
舒世文已带着人,去国公府抄家。
姚氏三族,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入狱待审。
“临江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