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把不听从他的星云观弟子统统关了起来,每天喂我们喝一种红色的药,那药喝起来像血一样,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段时间,我的身体就起了变化,开始变得狂躁暴戾,难以控制,对他的这种药也产生了依赖,每天什么都不想,就想着喝药,一旦哪天喝不上了,就会失控,像头野兽一样在牢房里乱窜乱撞,互相叫骂甚至厮杀。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这药的可怕,但已经不能不喝了,不喝会比死了更难受,我们开始管这种药为血粮。”
“为了换取单政玉的信任,换取血粮,一些人开始投靠他,为他卖命,我也是其中之一,到最后就连吴冠英也屈服了。那些还是不肯屈服的,都被他亲手杀掉了。”
杨灿虽然猜到一点,但听到南丘人的叙述,还是不能接受。
“那日你在百黎城里举行的仪式,也是单政玉指示的吗?”
“那是在炼侍魔,只有用活人活物才炼的出来。这些侍魔就是活着的怪物,完全听单政玉的指挥,杀都杀不死,比军队还可怕。”
杨灿越往下听脸色越差,南丘人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他们不会断了我的血粮对吗?我不想死,但我更不能忍受断粮。”
“如果我是你,就赶紧逃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这种血粮其实是一种毒药,它会将你慢慢魔化,最后完全丧失人性,变成侍魔一样的怪物。”
南丘人又哇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
“但不喝我会死的更惨,我该怎么办呀?”
正在这时,门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杨灿微微一怔,有什么人匆匆往这里来了,现在再使用空间法术已然来不及,红光会暴露自己,他当即一个闪身躲到屏风后面。
门被粗暴地推开,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
“大白天的哭什么呢?哭丧吗?”
第一个进来的人照着南丘人的面门就是两拳,南丘人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杨灿透过屏风朝外看,正是之前在走廊上见到的那两个仆役,另一个的手里还拿着那个写着字的小药瓶。
南丘人一见到药瓶立刻跳着扑了上去,又被一拳打翻在地。
“给我老实点!”
“两位爷分我一点药吧,我已经半个月没吃过药,实在受不了了。”
其中一个仆役奸笑道。
“这次的任务你又办砸了,还想吃药?”
“这次又遇上七道山的人了,我实在是打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失败了就没有药,这是规矩,你难道不懂吗?除非……”
两人互换望了一眼,同时露出坏笑,两人目光落在南丘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其中一人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