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先点头,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
“战儿!”韩母急了,瞥了一旁一言不发的黎京安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韩语桐也无奈,这一路上她都说了很多了,奈何哥哥就是认定了纪青黛,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同意抛下纪青黛。
而且哥哥失了忆,现在只相信纪青黛一人,就算一路上她尽心竭力,哥哥也始终对她保持着警惕和怀疑。
韩母说道:“战儿,你有未婚妻。”
她沉声提醒韩战先,“是皇上指定的未婚妻。”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黎京安。
“算了。”
还没进府呢,在大门口争论,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韩母赶紧接过话题,“你受了伤,身子还没好,先回府让府内的大夫好好看看。至于其他的……”
韩母凌厉的目光落在纪青黛身上,仿佛恨不得将她凌迟一般,“……我们以后再说。”
“不——”
纪青黛害怕韩战先离开她。
她常年在枉夕山,被村名们冷落,忽视,她真的太害怕孤独,太渴求一份温暖了。
为了这份热烈的爱和温暖,她愿意飞蛾扑火,死生不悔。
她从怀中拿出两缕绑在一起的青丝,水眸莹润,却目光坚定,“侯夫人,我和阿战在回来的路上,在马车内已经结发为夫妻了。”
两缕青丝,一长一短,用红绳绑了一个同心结,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纪青黛说完,深情地看着韩战先,“阿战,以前我还无法肯定你的心,但是昨日,我们在马车上,我终于能确定了,我爱你,你也爱我。阿战,既然侯府容不得我们,你带我走吧,我们去找一个小镇,就像在枉夕山那样男耕女织,一起生活,好不好?”
纪青黛一副自己完全不贪慕侯府虚荣,只想和心爱之人长伴终生的模样,彻底让韩母心梗了。
她好好的!好好的前途无量的儿子啊!
她将来要继承伯侯府的儿子啊!
现在正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挑唆着抛弃父母,抛弃侯府尊荣,离家出走!
“哥哥。”韩语桐也急了,“你是伯侯家的嫡长子,韩伯侯府有韩伯侯府的尊荣和体面,你难道就任由这个女人在大门口玷污我们韩家的名声吗?”
听见韩语桐的话,韩战先也很烦。
回来的路上,韩语桐帮他找了更好的大夫,但是无论换几个大夫,最终得出的结论都和枉夕山上一样。
他伤了的那处,治愈的希望极低。
这一点,他威胁大夫瞒住了韩语桐,也瞒住了一路之上的所有人。
因为他不能全然信任韩语桐,毕竟韩语桐和他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只是韩伯侯妾室所生。
但是侯夫人是他的生身母亲,应该是可信的。
那黎京安呢?
这位韩语桐嘴里,这个传说中的未婚妻呢?
不行。
他没有办法在失忆的情况下相信这么一个女人。
尤其是杀他的人还没有查清楚是谁。
一个杀他,最后又放弃杀他,还踢断了他命根子的人,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其背后的目的。
谁会盯着男人的下半1身下死手。
很难说不是和某些男女之事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