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康乃朕未过门的妻子,旁人不能见,连朕也不能见了不成?”霁月厉声道。
“这……”那内侍踌躇着,不知究竟该作何。
“朕只问你,这天下是朕说的算,还是舒大人说的算?”
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自……自然是陛下说的算。”
“那你还在朕面前一口一个舒大人干什么?”
“陛下饶命,陛下恕罪。”
霁月冷笑一声,用脚尖踢了踢那内侍,示意他站起身。
“朕也并非有意为难你们,但华康毕竟是朕未过门的妻子,大梁未来的国母,她天天这样折腾,身子不好,舒大人罚的也是你们,朕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开解华康的,你们要是识趣些,就让朕进去,既是为了你们自己好,也是为了朕和舒大人好。”
“奴才……奴才这就把门打开。”
内侍手忙脚乱将门上挂着的锁打开,霁月推门进了屋,由于门窗长久紧闭着,屋内泛出一股发霉的味道。
霁月看见两名女侍正一边一个坐在华康的床头,目不转睛盯着华康,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位郡主又做出什么自戕的行为来。
霁月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瞧见华康的全貌。
只见华康郡主头发披散着,很是凌乱,手脚皆捆绑在四根床柱上,口中还塞着一块儿帕子,以防她咬舌自尽。
这哪里还有那位骄纵郡主的风采?
霁月没想到,舒明远对别人狠,对自己的妹妹狠,对自己的亲女儿竟也能这样狠。
两名女侍见霁月走进来,纷纷起身行了个礼。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郡主单独说。”霁月吩咐道。
然而那两名女侍听见他的话却分毫不懂,仍站在原地。
“你们两个是听不懂朕说的话吗?朕让你们出去!”
“禀陛下,舒大人有令,我二人一定要在这里守着郡主,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得离开,否则便要我二人的性命……”一位女侍大着胆子开口道。
“又是舒大人?”霁月轻笑一声,眼中却积攒起遮盖不住的戾气来,“这天下还没改姓舒呢,舒大人能要了你们的性命,朕也能要!”
“陛下……陛下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另一名女侍跪在地上磕头道。
霁月见沟通无果,便将视线移到华康郡主身上,华康早就在听见霁月的说话声时睁开了眼睛。
二人对上了视线,霁月从华康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生气,仿佛她早是个已死之人一般。
“大婚前,朕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但你得向这两个看管你的女侍保证,你不会突然自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