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闷闷地想着。
“这是我吗?真难看。”召子风已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在欣赏着自己。
“你比他更难看!”秋梦脱口而出,看他捧着酒杯,仍旧穿着五天前离开时的黑风衣,风尘仆仆,而且更脏!
“我会以为你在想我!怎么?几天不见,你竟然如此刻骨地思念我了吗?是难耐寂寞吧!”他恶毒地说。
“你——下流!”秋梦转身想到浴室帮他放水,让他洗澡。
“别走!”召子风一把拉住她,把她拥进怀里,头埋进她的秀发里,这一刻他的眼里写满思念,只是秋梦永远也不会看到。她挣扎着,用力去推他,碰到他的风衣,湿漉漉的。
血!
满手的血!
“你在流血!”她惊叫,掀开他的风衣,里头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染得通红。她心底抽痛了。
“别管它!”召子风低吼,只想感受她的温暖,她的幽香。
“你受伤了!子风!”眼泪没来由地模糊了双眼,早忘了刚才的愤怒、猜测。
召子风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事实上从他有记忆时就没人这样叫过他了。此时,陡然听到这两个字,特别是由她口叫出,竟如此自然、温馨、亲切。他放开手,疲倦向他袭来。秋梦把他扶到床头,让他躺下,替他脱了衣服。
那伤口竟如此的深。秋梦倒抽一口气。血仍在汩汩地流个不停。怪不得他精神不振。
“你该去看医生,血都快流光了。”秋梦奔进浴室取来毛巾,找来药箱,替他轻轻地擦干伤口周围的血,替他上药,止住了血。
“流光不更好!你就自由了!”他低低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你睡一下吧!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去找你的陈医生!”陈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这个她知道。
“你大概在衷心希望,我一睡不醒吧——”召子风仍瞪着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天!他竟如此刻骨地想念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她在哭!为他吗?
“我没有!你别胡乱猜测。”此刻她心如刀绞,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怪人!
“是吗?那就别走——”疲惫终于征服了他,闭上眼,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我怎么会走呢?我是你的人啊!身体卖给你了,连心也卖了。”秋梦喃喃低语,可惜睡着了的召子风没有听到。
陈医生很快就到了,并处理好伤口。
看到秋梦,他倒有十二分的奇怪。召子风的屋子里从来没有女人出现过,这是第一次。
“你——”当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秋梦时,秋梦有些羞怯。
“我叫弛秋梦。”
“哦!弛小姐!他应该没事,明天我再来换药。”
“好的!你慢走!”
送走陈医生,她折回厨房,弄了点吃的,走进房间。召子风已醒了,正坐在床上吸烟。
“别抽了,抽烟会影响健康,何况你又受伤了!”秋梦把托盘放在床头,关心地说。
“要你管!”召子风没好气地说,但还是把烟灭了。秋梦碰了个硬钉子,不由一阵气恼。真是好心没好报,这种男人,别说良心,恐怕连心也没有。
“吃东西吧!”
“不会是外卖吧?我不吃外卖的。”召子风看着托盘里简单又色味俱佳的食物,猜疑地问。没有意识到这种口气带着孩子气,有些撒娇。
“这么晚了,哪来的外卖,你就是要吃外卖,也难了。是我自己弄的,你吃不?”秋梦端起碗,舀了一勺,瞪着眼睛问他,召子风毫不犹豫地一张口吃了下去。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