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刺痛了。那是他的秋黑呵!他做了什么? 那是他最心爱的,最美丽的女孩子呵!他在做什么?
蔡斌蓦地转身,想下楼,迫不及待地想去拥抱她,想去抚平她的伤口。
正走到门边,有人开了门走了进来,是召子风与秋梦。
他们相携着,露着幸福的笑容,召子风从衣袋里掏出红色请柬,丢在办公桌上。
“欢迎你来!”
“恭喜你!”他冷冷地说,想匆匆下楼,又下意识地想到什么,转头问秋梦:“楼下的女孩你不认识吗?”
看到秋梦疑惑的眼光,蔡斌恍然大悟,他犀利地看向召子风,“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算了!”他冲了出去。
然而,这时候的秋黑却已经完全被这个世界抛弃了,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就连大姐也不认识她了!她看着手中的那叠钱,震惊、迷惑、绝望,疲惫很快袭上她的四肢百骸。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长睫毛垂下来,盖住了蚀骨的执着。向后倒去,一阵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她手中的钱,却再也吹不起她求生的意识。
蔡斌冲出大门,在她倒地的第一时间抱住了她厖
害怕!
他在他的字典里找到了这两个字!原来他的字典里有!
为什么一直都认为没有!
生命很脆弱,我们只能坚强地活着,可是一但失去了生存的勇气,生命便很容易夭折。
秋黑没有秋梦的幸运!不!
应该说蔡斌没有召子风的幸运!
秋黑像一朵离了枝头的花,开始迅速地枯萎。到了第三天,医生便撤走了所有维持她生命的器具,包括——葡萄糖注射液。因为秋黑的身体开始本能地拒绝。
蔡斌惊呆了!
他抓住医生,医生正在病历卡上写着什么,陡然一惊,病历卡便掉在床上,那上面潦草地写着“死亡”!
“不!她没有死!她还没有死!为什么要放弃,你看!她的心脏还在跳,你救她——”蔡斌已疯狂了,秋梦在床头低低饮泣。虽然她已不记得秋黑了,可她确实对秋黑有着本能的亲切,召子风冷眼看着他,他的痛他非常清楚。
医生被他扼得几近窒息。
“你救她——她还没有死,为什么要放弃?她死了!你也得死!”蔡斌从衣兜里掏出手枪,抵住医生的头,完全失控地语无伦次: “她的心脏还在跳,你救她,救她!”
医生吓得直哆嗦,护士已跑了出去报了警。
“可我们确实无能为力了,我们可以治病,可是无法治不想活的人”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蔡斌完全丧失了理智,眼里满是血丝。
警察很快就冲了进来。
召子风这才一惊,看清楚进来的是风清扬,马上又松了口气,风清扬一见是他们,便挥退手下,收了手枪,得意地边走边笑, “三哥!这次被我逮住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厖”
召子风走了过来,叹了口气,拍了拍风清扬的肩,风清扬一怔,这才意识到蔡斌的失常。召子风转身按住蔡斌握枪的手,静静地道: “秋黑还没有死,所以不要让她听到枪声。”
蔡斌一惊,一时握不住枪, “啪”地掉在地上,医生一离开枪口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秋黑依旧静静地躺着,平静的脸上丝毫不为外界干扰,蔡斌扑到床头,抚着她的长发。
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终于向命运低了头,流下了屈服的泪。
他在她耳边低诉着: “秋黑,你醒来!我不杀人了!你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他执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