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人半钉在沙发上重新闹开,直到他重新将她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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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元进凯见面之前,元灿霓跟元传捷电联打个招呼,开门见山:“爸,弟弟想找我老公借钱投资酒吧。”
&esp;&esp;可能不用自己掏钱包,赖账不会连带严重后果,元传捷语气相对平静:“我听他说了。以前低估他了,这两个月他忙着搞酒吧,没跟狐朋狗友飙车鬼混,我还是很欣慰。别人家都是姐姐帮扶弟弟存老婆本,他知道我给你拿首付,嘴上说应该的,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我这一碗水也很难端平啊。”
&esp;&esp;元灿霓总能收获“惊喜”,不由怔了怔。
&esp;&esp;“嗯,那利息……不用跟银行的一样夸张,给个亲情价,就跟我当年的一样吧。一碗水端平了。”
&esp;&esp;元传捷诧然静默,发出摔茶杯般的冷笑。
&esp;&esp;“行啊,你找了一个好老公有出息了,这是攀上大树,惹不起了。”
&esp;&esp;元灿霓没有一点快意恩仇的滋味,内心依旧一片钝感的茫然。
&esp;&esp;他们终于交换立场,她更加困惑为什么当年他们那么狠心,果然不是一家人。
&esp;&esp;“这点利息就吓退一个大老板,当初怎么对一个刚成年的学生说得出口?”
&esp;&esp;元传捷质问:“谁教你的?打一棍给一甜枣?先拒绝你弟,拖着时间折磨人,再让给他点好处让他感激不尽?”
&esp;&esp;懒得费口舌,元灿霓如实道:“他恐怕不会感激,只会骂我们是冤大头。我也不需要他感激,能按时还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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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按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元灿霓带着商宇律师拟定的借款合同跟元进凯碰头。
&esp;&esp;款项并非一次给清,而是救急式分期。
&esp;&esp;元进凯拿人手短,语气虽然不算恭敬,大半还是像人话。
&esp;&esp;“哎,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坐在相反的席位。”
&esp;&esp;元灿霓早已厌倦这番论调,盯着律师嘱咐不能出差错的项目,不咸不淡道:“当然是托你姐夫的福。”
&esp;&esp;“我就说姐夫是我们元家的贵人,你看你吧,结婚后脸色都好很多了,多红润啊,年底说不定我小外甥都出来了。”
&esp;&esp;多日不见,元进凯脸皮见长,厚到无可匹敌的层次,全然忘记上一次离开燕灵湖如何咒骂这对残障夫妇。
&esp;&esp;元进凯早已想通,既然上一次跟元灿霓道了歉,不管她是否接受,总不会旧事重提,他便当旧账一笔勾销。
&esp;&esp;谁年少时没犯过浑?姐夫还揍过小舅子!
&esp;&esp;从今往后多拍几句马屁,不怕沾不到光。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白学姐一个外人的筹码竟然比亲姐的大,看来商宇后院着火,一定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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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元灿霓对逃离一个家的浅薄认知,就是躲进一个新的家。
&esp;&esp;就像蜗牛总要一个壳子,没壳的蜗牛不叫蛞蝓,而叫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