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对上何垚不爽的眼神,程哥儿干笑了两声之后,打开房门把何垚让了进去。
“一点小状况耽搁了一点时间。我今天心情好。阿垚陪我喝两杯再走。”
何垚摇头,指着房间对面的方向问程哥儿,怎么不找牛波一。
程哥儿耸了耸肩,“老牛今天有事,约不到人。今晚陪我喝尽兴了才能走。”
缅国的娱乐项目,总是围绕着黄。赌。毒展开,不是那个啥、就是那个啥,总之不太适合日常正常消遣。
因此喝酒也就成了最寻常无害的业余集体活动。
程哥儿说完,在房间里一通乱翻。
找出一个硕大的登山包跟行李箱丢给何垚,“把钱装进去。别他么跟个光着身子上街的娘儿们似的遭人惦记。”
何垚其实从很长时间以前就开始打程哥儿的主意。
当然不是对他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是程哥儿是何垚看来看去,最合适接手那块一个亿后江的人选。
权衡了再三,还是没舍得放弃这个二人独处的大好机会。
背着登山包拉上行李箱跟着程哥儿喝酒去了。
程哥儿这人自身有些矛盾。
平时摆谱摆的比谁都大,说话也嚣张,要不是有钱估计一天被打好几顿的那种嚣张。
但不摆架子不讲究的时候,又比缅国人还像个缅国人。
坐在路边摊上喝酒撸串、打嗝放屁他样样不落。
何垚等他喝爽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程老板……”
“叫哥。”
程哥儿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何垚连忙改口,“程哥,今天什么事那么高兴?”
程哥儿嘿嘿笑了两声,“我家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败家子儿,滚回国了。以后佤城就是老子的天下了。我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看谁他么还能告我黑状。”
何垚恍然,这对程哥儿来说倒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听他跟牛波一的对话透出来的意思,好像这哥俩在争的,是什么股份的占比。
更具体的何垚也不懂。
不过他知道程哥儿今天高兴好说话这一点就够了。
他小心谨慎又提心吊胆的问道:“程哥,我认识一个货主,手上有一块过十亿的后江色料原石。你有……”
话都没说完,就被程哥儿虚张声势踢过来的一脚给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冒犯了他,又惹他当场耍浑。
“这种东西还他么用问?以后你小子手上的料子,我包了……”
程哥儿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何垚不知道这话自己该不该信。
紧接着程哥儿就继续道:“我包了……我不要的才能给别人看!”
何垚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