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语没听清,便下意识问了一嘴:
“什么?”
“没什么,专心开车吧,两周缺勤,幸亏我现在已经不播新闻了,不然恐怕观众肯定就把我忘咯。”
他双手垫在脑后,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所以现在还有人记得吗?”
[大家好,欢迎收看晚间新闻,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姜黎。]
犹如往日回响,游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帮我预约明天清洗标记的手术,要最早的。”
他说完,就虚脱地倒在座椅上睡着了。
梁闻语始终不能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他听姜黎醉酒后讲述过几次,知道两人有多深的感情。
既然有婚约,还是校园时期就谈了恋爱,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他更不懂的是,标记清除手术是公认的让人痛不欲生,他只看一些科普视频,就感到不寒而栗,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去做两遍?
姜黎回到公寓,拍了照,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是脱下来的衣物,他没有放进洗衣机,更没有扔掉,反而规规整整地叠好,用收纳袋装了起来,塞进衣柜里。
上面沾染了单凭寒的味道。
他打算在卧室休息一下午,明天做完手术再考虑上班的事情,反正都已经请了这么多天的假期,索性破罐子破摔。
姜黎瞟到床头柜的一个小药瓶,忽然顿了顿动作。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要是想发生肯定早就有了,没必要再吃。
他直接钻进被子里,没有吃药,睡着了。
翌日,他本来身体状况极度虚弱,又进行了标记清洗。
已经是第二次。
医生告诫他,这样对他腺体的伤害是无法愈合与复原的,应当回去和伴侣好好商量一下,否则很有可能造成生育问题。
姜黎很果断地坚定自己的想法。
全程不过半小时,可从手术室出来,他整个人脸色都是苍白如纸,平日红润的唇珠也是毫无血色。
这次只有梁闻语陪着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将提前准备的食物递过去。
姜黎还沉浸在那种剧痛之中,身体还在微微打颤。
“吃吧,这个时候不要纠结热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