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4P]u乔熠城没说话。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聪明得让人头疼,会为了他把巴卫带过来,也会骑着电动车来接他的女人。白映溪很单纯,她的世界非黑即白,非好即坏。但夏青跟乔熠城相似,利益当先,他们的世界只有冷酷的交易。这也恰恰是乔熠城感谢夏青的地方。如果要谈感情,那乔熠城最多只能把夏青当作一个亏欠的朋友。爱情是自私的,他二十岁遇到白映溪,二十五岁被迫娶了夏青,如今二十八岁,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携手到老的人是谁。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即使他必须要辜负谁的话。-夏青自己在酒店没事干,拉着巴卫去海边玩了会儿,又拉着寻野陪自己打台球。她单手夹着香烟,手指架着球杆,一杆进洞,随即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幸好你跟我过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好无聊。”
她边找位置边说。寻野站在一旁,“乔熠城呢?”
夏青嘴里叼着烟,弯腰,又是一杆进洞,“跟一助工作去了。”
谁让她找了个事业型老公。寻野看了眼她的烟,“女孩儿抽烟不好。”
“哦。”
她不以为意,“我习惯了。”
寻野蹙眉:“你不是要备孕?还是少抽点烟吧。”
夏青又气又想笑,但寻野就是这性格,她也认了。吸完最后一口,掐灭烟头,换了个话题,“你这两天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想玩什么玩什么。”
寻野没想到她这么体恤下属,问:“颜洛跟你也是这样?”
“他啊~”夏青笑笑,“他都不用我说,自己想去哪儿就去了。”
寻野没应声,他知道颜洛跟夏青关系不一般,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颜洛有。很快,八号球也落袋,夏青赢了。但她也没多开心,因为寻野放水放得太明显。“你是不是觉得我输不起?”
夏青问。寻野不敢说实话,他跟夏青玩过两次牌,哪次她都是第一个要掀桌子的人。小姑娘有好胜心很常见,像夏青这么没有牌德的他第一次见。为了避免这次她输急眼以后在桌面戳两个大洞,寻野故意放水了。但尽管很小心了,还是被夏青看出来了。寻野面不改色,拿起球杆,说:“再来。”
这把寻野开球,到夏青的时候,她刚弯腰,旁边就传出了口哨声。她今天穿了半身裙,一弯腰,腰臀曲线一览无余,夏青朝着口哨声的来源瞪了一眼。继续专心打球,结果进一个,旁边就传出了一声口哨声。轻浮之中带着调侃,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夏青的耐心。寻野也看出来了对方的不善,上去警告了一次,但回来后,只要夏青弯腰,就有一帮男人起哄。夏青索性球也不打了,手撑着杆,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帮人。对面很快有人大胆道:“怎么不打了?美女?我们还没看够呢!”
话落,一帮男人哈哈大笑,有人直接模仿起夏青打球的姿势。夏青无畏迎视,拔高音量:“背地讨论算什么本事?想看就过来,我让你看个够。”
寻野站在她身边,两人气势不小,但撑死就两个人,那帮男人起码有七个,而且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听到夏青挑衅,他们气势冲冲走过去了,站在桌子的另一面,“我过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滴?”
夏青扔给领头男人一根杆,语气轻松,“跟我比一局,赢了的话就放你们一马。”
男人哄堂大笑,“大哥!跟她比!”
为首的男人叼着烟,笑容猥琐,“赢了,你陪我睡一觉,怎么样?”
寻野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头。夏青淡淡,“可以。”
男人顿时热血澎湃,看来非要让夏青输的心服口服不可。寻野担心地看着夏青,夏青几斤几两,他刚才不是不知道。但夏青面容淡淡,绷着脸,异常安静。男人开球,几分钟后,假模假式地朝夏青伸手,“请,小美女,别说我没让着你。这可是你自己愿意赌的。”
夏青从容不迫,没说话,刚弯腰,旁边有人说了句:“真骚啊。”
夏青停下了动作,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谁说的?”
有人说:“欸欸欸,你到底打不打?怎么这么墨迹?”
夏青的视线落在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男人身上,冷冷道:“谁说的?敢做不敢认?”
黄毛站了出来,笑得淫荡,“我说的,怎么了?”
夏青没说话,下一秒,手里的杆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直戳黄毛的面门。黄毛连连后退,没站稳,自己摔倒在地。为首的男人脸色很难看,咬着牙问:“你到底打不打?自动弃权就算你输啊。”
夏青重新挑了一支球杆,再次弯腰还是有细细簌簌的说话声,她没再应。只见她全程面无表情,渐渐,全场安静了,因为夏青直接一杆清了,这架势,哪像不会打的?甚至还有几分职业选手的把式。寻野瞬间就意识到,刚才一直放水的,是夏青。夏青刚才只是觉得跟寻野玩玩,没必要认真。实际上,她的台球是找职业选手教的,潜心修炼了半年,除了职业选手,基本没有对手。她是输不起,也怕输。输过一次比打她一下还要刻骨铭心,所以夏青做什么都会做到极致。当然打牌这方面,她是真没天赋。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她赢了。夏青淡定喝水,只见寻野一声令下,四周突然涌出来好十几号黑衣人,将里面的人全部围了起来。男人这才知道,这是碰到硬茬了,尬笑着问:“不至于吧?不就笑话你几下吗?”
夏青眉眼冷漠,笑容又甜又冷,“不好意思,我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
男人不想在这挨打,求饶道:“给个机会。”
夏青爽快答应,“两个选择,一是你们所有人跟我的人打。”
男人想都没想:“第二个第二个第二个!”
夏青笑容又深了,“你们把黄毛交给我,我跟他单挑。”
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牺牲一个保一群,很快黄毛就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