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乐器行和国内乐器行无异,钢琴、小提琴、萨克斯管,最多的是电子吉他,乐器琳琅满目地悬挂到墙面,陆赛男看傻了眼,晓鹿端着一杯蓝山递给她,接过去手心是暖的,赶紧道谢,说:“你钢琴弹得很好,我喜欢。”
晓鹿问:【想不想再听一次?】
陆赛男一脸诧异:“可以吗?”
【点歌。】晓鹿指着乐谱说。
陆赛男翻弄着五线谱,可惜她看不懂,在脑海里搜寻了几首记忆并不真切的钢琴曲,最终讪笑说:“欢喜就好,一位中国大叔级歌手的原创。”
晓鹿抚额,温文一笑:【哼几句,这首歌我没听过。】
“抱歉,要不换一首好了,还是你随意弹一曲?”
【就是《欢喜就好》,拜托你唱前半段。】
“但是我五音不全啊!”
【没关系,五音不全又不影响伴奏。】晓鹿好脾气地劝她。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唱了两句,晓鹿的伴奏很快跟上,竟没有偏差和失误,跳跃欢快的音符引着偏轨的歌声:“人生海海,甘需要拢了解,有时仔清醒,有时青菜……”
唱完后,晓鹿眯着漂亮狭长的眼看她:【很快乐的歌。】
陆赛男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这时一群老外走了进来,随意的装束,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冲晓鹿大声地用捷克语打招呼,看到角落处的她又冲晓鹿贼兮兮的笑。
晓鹿给他们让了坐,冲陆赛男解释说:【他们是附近店铺的员工,下班后会过来喝两杯。】
一行人难以安静下来,说说笑笑,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喝酒。
喝的是红酒,原本陆赛男推脱着不喝,但老外立下了规矩,翻扑克牌看牌面点数,谁的点小就轮到谁喝,不知不觉就灌完了两瓶,晓鹿坐到陆赛男身旁,悄悄替她代了酒,但不多会儿就被眼明心亮的老外看出了门道怎么说都不依代酒这种绅士风度,吵着非让陆赛男自己喝。
晓鹿看了眼她又去看叫嚣的朋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陆赛男想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晓鹿帮了她很多,坐定了身子,把晓鹿手中的高脚杯夺过来,咕咚一口灌下去,不善酒量的她不一
会儿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晓鹿凝视着她,说:【如果不舒服,记得和我说一声,你的酒我全包了。】
陆赛男还是第一次离他那么近,醉酒的眩晕让她很快陷入一片空冥中,好像偌大的乐器行只剩下晓鹿和她,晓鹿的漂亮秀气的五官一直在眼前晃悠,嘴边淡淡的笑化作了春风一点点渗入她血管。
迷迷糊糊中,被人一推就跌到晓鹿身上,迎接她的是晓鹿很暖很舒服的怀抱,低头能闻到淡淡的酒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双软软的唇就吻住了她,让她大脑瞬间死机了。
仰头时看到那双漂亮狭长的双目,依旧波光潋滟,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陆赛男这才记起西方还有吻手礼吻嘴礼这么一说,代表友好还是代表尊重,忘记了。
散场时大家很愉快,晓鹿忙着收拾桌子,她强打精神去打下手反而越帮越忙,打碎了一只高脚杯。
头脑有些不清醒,重新坐回椅上,晓鹿走过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嗯……没事……老毛病,休息一会儿就好。”
晓鹿脱了黑色西服,穿的是白色底衫,双手修长白皙在她额头摩挲了两下,收回手后嘴边挂着淡淡蛊惑人心的笑,看着她说:【你喝醉了,走不动路的话住我家。】
这样好像有些不妥,工作时遇见那么几个年轻单身老外,很直接地邀请中国姑娘一夜情时说的就是和晓鹿差不多的话,要么说“住我家”,要么说“周末来我家玩”。最后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玩到床上去,那时听鸿雁说起这事时,感慨了很久老外的热情。
晓鹿是个漂亮的男生,斯文俊秀,在人群中很吸引人眼球,而且帮助过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但渐渐过渡到腰间的修长手指让她心跳得非常快,心里惴惴不安,又隐隐期待露水姻缘,拒绝不了这个看似年纪很小的男生。
她穿的是系着腰封的连衣裙,腰带系到最后一格,肩带系在脖子后,很轻易就能打开。
晓鹿的笑像阳光一样温暖,嘴唇是软的,却带着阳光的温度和阳光的味道,无穷无尽的吻落到指尖,让她的脸不自觉地染上一层层绯红,晓鹿说:【我爱你,爱你的名字,你的笑容,你的身体,爱你的所有。】
让她呆住了,傻傻看着他,心跳越来越快。
晓鹿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不知道是牌子的香水,那双弹奏钢琴的宽阔手掌在她四肢间游走,激吻着,抚摸着,好似沉浸在花海里。
他们在层层叠叠的花朵上缠绵,她身体像桃花花瓣般舒展开,他紧紧拥抱着她。
让她在他身下绽放馥郁的芬芳,在他猛烈的攻击中颤抖,她紧紧揪住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