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你还要我说多少次!”舒浅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我们不可能了,拜托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好不好!”
秦绪却只是盯着她:“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回到当初那样不行吗?你以前不也过得很好吗?”
“那是以前过去曾经!现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舒浅狠狠瞪着他,下一秒却感觉一道大力将她一拉,她已经被秦绪按在了墙上,圈在他双臂间的狭小空间里。
“你喜欢谁?穆杨?”他声音冰冷下来,灼灼眼神锁在她的脸颊上。舒浅本就浑身乏力,也知道自己知道推不开他,只能硬生生地别开头,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不敢回答?嗯?”秦绪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凑近她缓缓道,“那以前过去曾经的你喜欢这样,现在呢?”
舒浅心尖猛地一缩,只感觉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顷刻间猛然逼近,眼看着就要吻上她了。舒浅几乎是想也没想,抬起脚狠狠往前一踢,于是秦绪的脸惊险地停在了距离她三公分的地方,总算是吃痛放开了她。
“出去!”舒浅紧张得浑身发抖,躲开几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指着门吼道,“立刻!马上!”
“舒浅!”秦绪似乎也被激怒了,“我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要你低声下气了?”舒浅声音微颤,“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以为所有人都要按照你的想法生活,难道你想我喜欢你我就能喜欢上你?难道你想回到过去我就能当做这两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究竟是要有多自大多自私,就没有想过我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秦绪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而她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却依旧倔强地和他对视着,指着门的方向一字一句坚决道:“拜托,请你离开!”
“浅浅,我……”他上前一步,舒浅却已经后退了一大步,满眼警惕地望着他。两人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被突兀的门铃声打断。舒浅一个激灵,这才从几近失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糟了,穆杨!
想到他和秦绪几次不愉快的交锋,要是让他此刻看见秦绪堂而皇之的在她家里,而她又是这副模样,指不定把她想成什么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女人啊。
秦绪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慌乱,意味深长地望了望门边,满眼挑衅的味道,竟然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舒浅心里咯噔一下,而门外熟悉的身影似乎微微一顿,眸色瞬间如坠冰窖。穆杨的视线在秦绪脸上停留片刻便越过他落在舒浅身上,只是看见她满脸泪痕,神色又暗沉了好几分,平静却火药味十足地抛出一句话:
“秦先生,如果你再骚扰我的女朋友,后果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前夕,大家伙儿屏息凝神小心别被男神下一章的奇葩方式雷倒吧,哈哈
☆、第23章 chapter23
“秦先生,如果你再骚扰我的女朋友,后果自负。”
穆杨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出这句话,语气和神态的可信度直逼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本就比秦绪高一点,此刻微微俯视着他,眉眼间寒意笼罩,眼神犀利得简直可以秒杀周围的一切雄性生物。于是秦绪理所当然地被他震住了,在原地怔愣了几秒,这才回头看向舒浅,脸色很是难看:“女朋友?”
这样略带质问的口气让某人愈发不爽,径直略过他走进屋内,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揽过舒浅就往厨房走去:“我来做红糖姜汤,你教我。”
靠!又把他当透明人了!秦绪恼羞,不甘示弱地追上去挡在两人跟前,颇为挑衅地看着穆杨道:“就算她是你女朋友,我喜欢追她也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穆杨倒是一本正经起来:“我的确管不着你喜欢谁追谁,可是你违背当事人意愿擅闯民宅,我也有报警的自由。”他顿了顿,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威胁,“现在是第二次警告,如果还需要第三次的话,我会让警察请你去拘留所喝杯茶。”
舒浅抽了抽嘴角——威胁人都能这么有范儿,到底是当律师的啊。
秦绪吃瘪,却又是自己理亏,只得恨恨地瞪着穆杨:“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你连一个正常的家庭都给不了她!”
气氛隐约凝滞了片刻,舒浅似乎感觉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微微一僵,她倏地抬头看着秦绪,抢在他们两人开口前先发制人:“秦绪你别太过分,我和穆杨以后会有自己的家,也会有自己的宝宝,你凭什么诅咒我们不正常?我们会过得比谁都幸福!”
她心跳得飞快,说完这段话只觉得右边穆杨望着她的目光灼热得要将她融化一般。而秦绪愣了愣,表情有点受伤也有点愤愤,低声冲着舒浅道:“你就护着他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说完他就像是宣泄一般,走也不忘狠狠撞了下穆杨的肩膀,甩开门离开了。
舒浅总算是吁了口气,两个人安静地站在空荡荡的室内,一时竟然谁也没有说话。穆杨搂着她的手似乎沉了沉,这样亲昵的姿势让舒浅略微尴尬,悄悄往一旁微微与他挪开点距离,肩头的重量也随着他的手一同落下。
“唉,穆大哥,让你看笑话了。”她有些讪讪,低垂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想到本来一路顺风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秦绪搞糟了,心底顿时失落起来。老天,她还打算好好跟穆杨培养下感情,等时机成熟就表白呢……
没想到他却忽然伸手过来,修长白润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缓缓抬起。他深邃如墨的双眸紧紧对上舒浅的视线,声音低沉而透着异样的魅惑:“看着我。”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却听见他问:“我们的家?自己的宝宝?”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舒浅却只觉得浮在半空中的心猛地一坠——对了,他说过他不喜欢小孩子,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想过结婚的事。所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了吗?怪她擅作主张把他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