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到一半,又是个千娇百媚的老相好,汪文康将错就错,甚至抱着丽娘睡了一觉。
待睡醒,他也醒了酒,将睡在身边的丽娘踹到地上去,冷声问:“谁让你上来的?”
丽娘睡得正香,冷不丁被踹下床,她跪在汪文康脚边,委委屈屈地哭诉:“是您让奴家上来的,怎么又如此凶奴家……”
她一哭,梨花带雨惹人疼。
“我是问你谁叫你上来的!”汪文康哐哐拍了两下床榻。
丽娘吓得抖肩膀:“店里的伙计……”
汪文康令人把那个伙计喊上来,伙计琢磨了半天,说是一个脸生的女人。这地方人来人往本来就乱,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汪文康身边的人。
汪文康再把上午派去盯梢的人喊过来,先踹一脚,再询问。事情这么一理,汪文康不难想到是寒酥在其中做手脚。
“寒酥,又是寒酥!”汪文康气得咬牙切齿。
再看一眼跪在一旁的丽娘,不耐烦地将人赶了出去。
待丽娘出去了,汪文康怒气腾腾地质问手下:“人怎么还没到京城?”
属下立刻说:“说是就这两日就能到!三天内,三天内准到!”
汪文康胸腔里的那股火气这才稍微淡去了些,他咬牙道:“叛国贼之女的
罪名砸下来,我看赫延王怎么保你!”
汪府一个家丁急匆匆赶过来寻汪文康,得知皇贵妃召见,汪文康也顾不得别的,立刻进宫去。
沅娘让侍女盯着,得知丽娘回了房,她立刻赶过去,焦急询问:“如何?他可迁怒你了?”
丽娘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抱胸靠着门边,说:“那傻子,很好糊弄的。”
沅娘有些于心不忍,道:“牵连你了。”
“这有什么?我和他睡过百八十回了。人不怎么地,床上伺候人还挺舒服的。”丽娘站也没个站相,没骨头似地半歪着身子理自己的头发,“咱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那些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能不被拖进臭水沟也是好事儿一桩。”
汪文康在外十分嚣张跋扈,可见了妹妹又是另一种卑躬屈膝谄媚相。毕竟家里的荣华富贵可都是托了妹妹的福气。
“梦松,你找哥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皇贵妃道:“寒酥你可知道?”
汪文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猜测皇贵妃如此问的缘由。难道是责怪他在外太过嚣张了?
他选择如实说:“原先在家乡的时候很喜欢她,想纳进府里。可她不愿意,跑京城来了。”
“那你还想要她吗?”皇贵妃问。
汪文康摇头:“我对毁了容的残次品可没兴趣。”
……对她那个瞎眼妹妹倒是有点兴趣。但是这话他不能跟皇贵妃说。
“那最好不过。”皇贵妃瞥了他一眼,“弄死她。”
汪文康愣住。
皇贵妃轻笑。她只会觉得寒酥愚蠢,居然向她献好,难道是把她当成好人?更何况,寒酥既然猜到她想做什么,她更不能留寒酥性命。
汪文康很快笑起来,奉承地说:“妹妹放心,为兄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
与此同时,寒酥正在房中做针线活。
许久之前答应给封岌做一件事情,可她实在不擅长女工,事情又忙,拖来拖去,直到现在封岌都快要领兵出征了,她还没有将给封岌做的衣裳做完。
夜深时,她仍旧坐在灯下,就着不甚明朗的光线给封岌做衣裳,想在他走前做好。
翠微从外面进来催:“这都子时过半了,这灯光不如日光,您坐那好久了,再不歇歇是要伤眼睛的。”
寒酥抬头,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如水悄流,居然已经这么久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上榻歇下,而是略迟疑后,偷偷藏身于夜色,往衔山阁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