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不理我。”
夏致远瞥了他一眼,闲闲的翻过一页报纸。
“一个小骗子,还来规定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童桦咬着唇,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之后,夏致远继续悠哉的翻着他的报纸,不再理睬童桦。
熬了片刻,童桦大着胆子拿走了夏致远手里的报纸,又在他腿边缓缓蹲下。
“对不起,”微仰起头,童桦凝视着他,“真的对不起。”
眼角余光扫过童桦的脸,还没拆线的伤口狰狞的卧在眉角,也不知留下的疤痕,最后能不能完全祛除。
说不心疼是假的,虽然不跟童桦讲话,每张检查报告、每天的食谱他都仔细看过,也是得了医生保证没有大碍,这才放心把他交给sing来看管。
“童桦,这不是第一次了。”夏致远沉吟道,“你这会儿诚恳的道完歉,但一转身,下次骗我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不是故意的。”童桦小声说。
“不是故意的?”夏致远眯起眼睛,“难道比赛前那几天,你都忘了说?难道你没关照过sing,让他不要告诉我?”
童桦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愧疚,却想不出什么说辞。
“如果先说了,你不会让我上场的。”想了老半天,完全没有吵架经验的小朋友,还是照实说了。
“所以你就能骗我了?!”夏致远被他这句话激的几乎要跳起来,“所以以后,只有我不会反对的事情,你才会告诉我?!”
“那怎么办?”童桦无辜的问道,“要救sing只有这一个办法,你又不会同意……”
“谁跟你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夏致远怒道,“打假拳不就为了钱吗?用不着你替我省。”
“不是的,”童桦摇头,“九爷这次不光是为了钱,他是要我好看,我不受点伤他不会甘心让sing走。”
看着在脚边认真摇头的童桦,夏致远又气又无奈。
他认准了自己的道理,你再跟他生气又有什么用?
“童桦,你给我听好,”凝视着他的眼睛,夏致远缓缓说道,“这些原因,都不是你拿来欺骗我的理由。”
“我没想惹你生气……”
话到一半,童桦瞄了一眼夏致远的脸色,乖乖的闭上了嘴。
见他识相,夏致远脸色稍霁。
“这是最后一次我忍受你骗我,”夏致远对他说,“特别是你用伤害自己为代价。”
“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瞒着我,自说自话做这种决定,能做到吗?”
童桦毫不犹豫的点头。
见他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夏致远绷着脸说:“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再来一次的话,我们就过不下去了……”
“你明白吗?”
童桦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继而又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想跟你分开。”
“有了sing,你哪里还记得我?”
“那怎么能一样!”听他这话里醋意翻涌,童桦赶紧表白道,“一个是兄弟,一个是……”
“是什么?”白了他一眼,夏致远漫不经心的问道。
“男朋友。”
“重新说。”
“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