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的确。”他明白无误的说,“尽管女巫把我描述的很胆怯,但是我是枪声响过后第一个到达门口的人。门还是从里面锁着,如先生们所见——你们也很快到达了。”
“在两人在一起的20分钟里,你听见什么说话声、动作、声响了吗?”
“我觉得我听见说话声在提高,有时我觉得那是一种撞击的声音。但是我距离有点远……”他再次摇摇头,看着前方,他看见哈德利冷冷的眼光。额头又出汗了,“现在我知道了,这完全是个难以令人置信的故事。是的,先生们,我发誓!”突然他举起拳头,声音高了起来。
“完全正确,米尔斯,”那个女人平和的说,“我相信你。”
哈德利冷冷的说:“也许是这样,我想。最后一个问题,米尔斯先生。你能描述一下那个来访者的外貌吗?……立刻,”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立刻!好吗,米尔斯先生?”
“我看见他穿着件长长的黑色外套,褐色的尖顶帽,浅黑色裤子。我没看见他的鞋。他的头发,当他拿下帽子的时候,”米尔斯停住了。“非常特别。我不是幻想,我现在想起来了,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画上去的,看起来有光泽,如果你明白我的话,他的整个头都是纸作的。”
哈德利在那幅大画面前走来走去,突然他走向米尔斯,吓了他一跳。
“先生们,”米尔斯大声说,“你们要我说出我看见的。这就是我看见的,这是事实。”
“继续!”哈德利可怕的说。
“我想他带着手套,虽然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我不能确定。他很高,大约比葛里莫高3到4英寸,嗯,中等体型。这就是我看见的全部。”
“他象那个皮尔·弗雷吗?”
“嗯,是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但也不是。我想说那个男人比弗雷高,没他瘦,但是我无法肯定。”
在问话过程中,蓝坡用眼角余光看着菲尔博士。博士的大斗篷和铲形帽搭在膀子上,拄着拐杖在屋子里走着。他弯腰注视着,直到眼睛落在鼻子下面。他看着那幅画,那堆书,桌子上的玉制水牛。他喘息着去看壁炉,再直起身子研究膀子上的外衣。最后变的茫然起来,总是——按照蓝坡的看法——看着杜莫夫人。
她似乎令他着迷。没有什么比那对小而有神的眼睛更可怕的了。那个女人也发现了。她的手抓着膝盖。她想不去理他,但她的眼神还是又一次看过去。似乎他们在打一场无形的战争。
“没问题了,米尔斯先生,”哈德利说,“不过还要问问Warwick客栈的事件和那幅画。但是我们一件件来……你可以出去了,把葛里莫小姐和曼根先生喊来,好吗?以及德瑞曼先生,如果他回来的话。……谢谢。等一下。呃,还有其他问题吗,菲尔?”
菲尔博士摇摇头,很友善的样子。蓝坡能看见那个女人握紧手放松了些。
“你的朋友就这样吗?”她大叫,嗓音尖锐,把W发成了V。“疯了。这……”
哈德利看着她。“我懂,夫人。不幸的是,这是他自己的事。”
“你是谁?你走进我的屋子。”
“我最好解释一下。我是犯罪调查部的督察。这是蓝坡先生。另一个,也许你听说过,菲尔博士。”
“是的,是的,我想是的。”她点着头,拍着旁边的桌子,“好,好,好!
那么,你们不要忘记礼貌好吗?你们想开着窗户把屋子冻住吗?我们最好生起炉子暖和一下吧?”
“我不建议这样,你知道,”菲尔博士说。“我们要看看那些烧毁了的文件是什么。这可是个线索。”
杜莫疲倦地说:“哦,为什么你们那么蠢?为什么你们坐在那?你知道很清楚是谁干的。就是那个弗雷干的,你们知道。好,好,好?为什么你们不去抓他?为什么我说了是他干的,你们还坐在这儿?”
她表现出恍惚和愤怒的表情。她好像看见弗雷走向绞架一样。
“你看见弗雷了?”哈德利吃惊的说。
“不,不,我没看见他!我的意思说,在此之前。但是查尔斯告诉过我。”
“什么?”
“啊!这个弗雷是个疯子。查尔斯从来不认识他,但是这人有个疯子般的想法,这是幻想的玩笑罢了,你知道的。他有一个兄弟”——她做了一个手势——
“也是同样的人,你明白吗?呃,查尔斯告诉我他也许会在今晚九点半来访,Chaeles笑了,说如果那人今天不来,就不会再来了。查尔斯说:‘怀恨在心的人总是准时的。’”她坐了回去,端正的坐着,“他错了。门铃在10点差一刻响了。我去应铃。一个人站在台阶上。他拿着张名片,说,‘你能把这给葛里莫教授,问问他是否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