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你关心的,师姐做鬼都会拖着你来扛包袱。”侧骑驴儿好快活。
“免……免了吧!我自认为诣恶不为,循正道而行,你我一上天、一人地,隔上三十三重天。”他没那么倒霉,死了还为她做奴才。
掩着唇,曲瞄瞄笑得好不开心,“别再抖了吧!师姐又不吃人。”
顶多看他那张绝艳玉容不顺眼罢了。
“苛政猛于虎呀!瞧我瘦得一脸肌黄,可见日子不好过。”他不免哀叹两声以扇骨拍额。
一旁黄裙少妇噗嘘地喷出一口茶,连忙以手绢遮口以掩住失态。
“小兔儿,你也觉得玉爷此话好笑是吧!白白净净活像兔儿爷的家伙,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受到亏待!”粉腮玉颊叫人看了好想留五道血爪子。
“我不……呀……”徐兔儿满脸羞红不好回答,半垂的眼瞟来瞟去。
“你不敢大声嘲笑他呀!他不过是长得和我一般美若天仙、艳如桃李而已,只差没穿我的留仙裙。”那模样铁定羞煞月里嫣娥。
留仙裙?徐兔儿看了一眼树后比女人还美上十分的阴阳先生。“玉爷不适合留仙裙,他太高大了。”
“幄,是吗?”该叫他练练缩骨功,改天去胭脂坊客串花魁。“霓来做裳云剪衣。秋霞为村落霜裁成裙,方能彰显出王爷出尘的绝丽。”世俗之物难衬仙人玉姿。
曲瞄瞄怔了一下,笑不可抑地抚额叫好,“听到没,小师弟,下回穿套女装来魁惑众生。”
玉颜挤不出个怒字。早年的恶梦重现叫玉浮尘有口难言,面带愁苦地望向径自饮茶的木头好友,叹息声幽然一唱,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原以为躲进威远侯爷府可避人祸女劫,谁晓得短短五年光景,冷言冷面的寡言玄漠居然爱上故作风骚的小猫儿,害他逃无可逃地和她再度成为一家人,朝夕相处地如活在热水中。
烫呀!
“我说玄漠大将军,你家娘子该管管了吧!”置身事外的态度太可耻,令人发指。“不关我事。”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
他会得了内伤不意外,全叫这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给气的。“尽管当闲人好了,近日你家娘子驿星动,别来找我卜卦占测。”看你紧不紧张。
“猫儿,你想去哪里?”表情微阴,玄漠没忘上因为了追回新婚夜逃脱的娘子花了多少时间。好样的,你敢出卖我。“人家哪有,你别听奸人挑拨离间。人家爱死了你夜里的勇猛。”
轻挑的勾唇送媚,耳根泛红的反倒是昂藏男儿。“瞄瞄,这话留着房里说。”
“啊!你好死相哦!大白天就要人家入房恩爱,你好急呐!”她巧笑的投怀送抱,玉腿轻勾地磨着他腿际。
“娘子……”他以手制止她的烟视媚行,对她的妖媚笑容有着宠溺的轻喘。
“漠,人家最爱你了,你爱不爱我?”双手环于他颈后,她故意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引诱。
“爱。”理智逐渐由迷离的眸中抽离,他在爱妻的软语里几乎失去自制。
一桶及时雨冷飓飓的泼下。“玄漠呀!小心美人计,你不打算再花上三个月千里寻妻吧!”个中甘苦、倒霉他也很清楚,因为他被抓去帮着寻人。
玄漠的黑瞳立即如雨后山头般清冷。“小尘尘,你皮在痒。”毒哑他是顺应天理,偶尔也该做件好事。
“祸福与共嘛!小师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必苦海独游。
这些年跟在九王爷身边是多了不少历练,心智上的成长让他已不复当年的畏缩,人必须在红尘中翻滚方知世道凶险,人心难测。
也许他面对她仍存在着幼时阴影,但是他不再是借懂无知的少年,明目张胆的叫阵是愚蠢行为,会扯后路才是聪明人。
进退皆宜。
“你……”话在舌尖未出口,腰间铁臂倏地收紧。
“打消你此刻的念头休想离府,安份的猫儿才不致挨揍。”玄漠的眸中写着警告。
曲瞄咯咯咯地轻笑,“你才不舍得我受一丁点痛,你爱惨了我。”
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口气令人发火,可是正如她所言,不轻易爱人的玄漠一旦付出真情是排山倒海,只怕爱不够她哪舍得横下心伤害她。
所以他是满脸无奈地搂着她,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木头就是木头开不了花,女人家一旦有了身孕,你想她还能走多远。”玉浮尘意有所指的一脱大腹便便的徐兔儿。
玄漠了悟的一笑,“阴阳先生所言甚是,你算算看我头胎儿女几时出世?”
“子五交脱之时最适合孕育下一代,酉时亦可,师姐的幸福就在于你勤不勤奋了。”养育子嗣是上天赋予女子的天职。“十个月后必手抱娇儿,天罡北斗乃人中龙风,文曲、武曲星随后来到。”一门三将星。
“小、师、弟——”咬牙切齿的声音喀答喀答响。“我不在乎再逆天一次。”
玉浮尘—手甩开绿竹扇,笑意生波。“你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女阴阳师一受孕就会暂时失去逆天的能力,莫非你忘了师父教诲?”
“多谢你的提醒,有朝一日师姐—定会好好的答谢。”天不公呀!他干嘛多事地提起这件她早已抛诸脑后的无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