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和你豢养的狗有何两样,公主不妨请皇上直接御赐一条狗链子套在巨脖子上,方便你玉手牵扯。”他讽刺的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这也不成,那也不要,难道要本公主为你屈就住破房子?”打死她都不肯。
“房子不破。”
张果儿冷不防回了一句,让原本已经不耐烦的天香公主更加厌恶她。
“本公主没要你开口,给我掌嘴。”
不同于公主的气焰凌人,随行的宫女是仪贵妃特别在宫中优雅的贤德女子,用以规劝及教化公主的劣性,听闻这命令纷纷表情一凝地不知所措。
在宫中是公主,命令不得不从,可是贵妃娘娘的叮嘱不敢或忘,民家女并未犯错只是回答事实,叫她们如何能违背良知一掴无辜之人?
“兰儿、主儿你们在发什么呆呀!没听见本公主的话吗?”要她们教训个百姓拖拖拉拉。
“公主,娘娘有命令要我们看好公主,所以……”两相抵触还是以娘娘鼓旨为大。
“好呀!小小的宫女也敢管起本公主来,你们向天借了胆子。”她气得想打人。
但是兰儿、芷儿跟了她一段时间有了感情,她骄纵归骄纵却也打不下手。
“公主,人无理而不能服天‘下,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女子当贞静有节,分辨事理方为女子德行。”谨守礼教的芷儿像老学究般地说着宫中教条。
“去去去,在宫中被逼着学一大堆规矩,出了宫你还叨念不已,一边待着少开口。”一听什么贤什么德她头就痛得要命。
真像催命符。
“是,公主。”见公主沉下眉,正儿识趣地退向一旁。
接下来天香公主不理宫女的捂着鼻频扇。“玉御史,你到底要不要跟本宫离开?”
“不。
“你不怕我拿她开罪?”她迁怒地指着不恭不敬的民家女。
“公主大概忘了一件事,风仪公主是扬州人。”论起辈份和刁钻她还差一截。
“小皇姑?!”她顿时爆儒的一缩肩头。
若真有人让她存着三分敬畏,当数有皇奶奶护着、皇后疼着、父王无可奈何的民间公主,封号凤仪。
“她不是嫁人了?”听后宫嫔妃说她嫁给北方人。
“凤仪公主是嫁了人,可目前定居扬州。”还住在原来的家,打通隔邻改称追月山庄。
她最不想碰见的人就是与她争宠的皇姑,什么都不用做光凭一张蜜啪就能得到众人的喜爱。“那又怎样,她现在又不在这里。”
“凤仪公主与臣的小娘子是知交好友,公主认为有无关系?”借力使力,他可不想平白让莫迎欢占尽便宜。
有了令箭为何不用,人是她召来的。用她一挡天经地义。
“什么,她和她是朋友……”天香公主气势稍弱的软了语调,口气少了跋扈。
“公主还是请回行馆休息,知府大人正在门外准备恭迎凤驾。”语气认真的玉浮尘卞着逐客令。
我偏不,本公主和你耗定了。“来人呀!把房子拆了重建,本公主要住这里。”
“公主……”怎么拆呀!御史大人在此谁敢动,他可有先斩后奏的令牌在身。
“不许多嘴,我已经够让步了,谁也别想我改变主意。”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看谁耐力足。
谁叫他有世间少见的俊美面容,打从三年前在父皇的寿宴上见到他,她便大为倾心,几度明示暗示意欲委身之事,他老是打太极地推托。
威远侯府离京夸太远,每回她—提要出宫,父皇就板起脸要她别胡闹,顶多让她在京城附近几个乡镇逛逛,根本不许她高官太久。
这回她无意间听到丽妃和齐嫔在讲悄悄话,谈起了众人仰慕的玉御史现在人在扬州,而且与一位卖豆腐脑的民女过从甚密,当夜她缠着父皇不让他招妃侍寝,逼得他同意她出官半个月。
光是路程就赶了两天,好不容易见到悬悬念念的男子,要她打退堂鼓绝无可能,她赖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