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正翻来覆去的看一朵金荷花,听了立即问:“是不是找你打听贵妃的事儿?”
“您真是料事如神,还真是这样的!”
邢夫人就得意起来,“那是”
这两个人,一个有心显摆,一个有心奉承,说的都很高兴,眼看着老太太哪儿要摆饭了,丫鬟不得不提醒邢夫人:“太太,老太太哪儿摆饭呢。”
邢夫人说的意犹未尽,拉着珍大奶奶:“走走走,一起去,我路上接着给你讲。”
珍大奶奶自然同意,两个人一起笑着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这时候荣国府前院也在摆酒席,人也不多,就是贾赦贾珍贾琏贾瑭和贾琮桂哥儿。
桂哥儿负责给大家斟酒,这本来是过年聚一聚,说的也都是些高兴的事儿,可是贾珍把酒杯放下,就叹口气,跟贾赦说:“赦叔叔,我有事儿跟您商量。”
贾赦就问:“什么事儿用的着商量这个词儿,你只管说。”
贾珍抹了一把泪:“我在外面那个儿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
贾琏点头,他早就通过王熙凤知道了。
贾瑭面无表情,并不是他能掐会算,而是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无关,这会贾珍这番作态就是给他儿子回归家族铺路呢,毕竟是他亲儿子,贾瑭也不是杠精非要抬杠,所以也不说话,任凭贾珍折腾。
贾赦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就说:“你也就两个儿子,蓉儿成亲多年长房不能没人啊!”
“是是是,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这一支子嗣艰难,如今就我和蓉儿蔷儿还有襁褓里的那个,蔷儿也没子嗣,蓉儿更是多年无出,我就担心长房香火断绝,祖宗祠堂无人供奉”
说着擦了擦眼睛,也不废话了,直接说:“我打算把他记在偏房名下,做个庶子,叔叔以为呢?”
问贾赦反不反对。
贾赦和贾瑭的想法一样,人家是亲儿子,而且真的子嗣艰难,两家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没必要这么在这种事上做拦路虎。
贾赦点头:“自然以孩子为重,按你说的办,别令孩子委屈了。”
贾赦作为荣国府的家主这么说了,贾琏也不反对,贾瑭默许,贾琮没资格说话,贾桂在这种场合就是个旁观的,也不说话,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办了。贾珍端着酒杯敬了他们父子一杯,打算过了年就开祠堂,在族谱上给这个孩子弄个体面的出身。
族长是贾珍,贾珍到时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阻力几乎没有,而且孩子的年纪小,知道这事儿的人也很少,到时候让各方面闭嘴,这事儿就能遮掩过去。就算是遮掩不过去也没什么,荣国府站出来说他们能证明这是庶出子,谁都不好反对。
既然说到这个孩子了,贾赦就问:“什么时候抱回来?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