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养在哪儿?你大伯母的屋子里吗?”
“没有,是文姨娘的屋子里。”
那个叫做文花的妾没什么存在感,也是受珍大奶奶庇护的人,说白了,这还是要靠珍大奶奶庇护。
“你见到你蓉儿哥哥了吗?”
“见到了!蓉儿哥哥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我还见到蔷儿哥哥了呢,我爷爷还说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没养个孩子不说,还日日不上进不操心不务正业。对了,我听说蓉儿哥哥身上有个侍卫的职,他还一直不去当差!要是蓉儿哥哥是我爹的儿子,这会肯定被打死了!我珍大伯伯对他真好!”
云芳闹不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似笑非笑的问:“羡慕啊?羡慕我跟你爹商量一下,拿你换你蓉儿哥哥怎么样?”
“我蓉儿哥哥都废了,我爹才不要这样的儿子呢。”
“那你想怎么办?”
“不是妈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嗯,问吧,我心情好了就说,心情不好就不说。”
“我听说蓉儿哥哥的侍卫还是为了给前头那个嫂子办葬礼为了好看才买的,是吗?”
云芳想了想,问他:“你这是听谁说的?还听说什么了?”
桂哥儿支支吾吾。
不用说,桂哥儿肯定也听说了秦氏和贾珍的那些风流事儿。在云芳看来,这就是把那孩子抱回来的后遗症,这孩子回到家里面免不了就有人把贾珍这些年来的荒唐行径议论一番。
云芳就觉得堵不如疏,与其让儿子听人家传的似是而非甚至面目全非的“真想”,不如自己告诉他一些,但是又不能单拿这件事给孩子讲对错。
“你肯定听那些人多嘴多舌的给你讲了很多你大伯父和你以前那个嫂子之间的是不是?”
桂哥儿点了点头:“是啊!”
云芳微微一笑:“都是那些下人在咬舌头根子,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桂哥儿再次点了点头:“是啊!难道不是真的吗?是他们添油加醋吗?”
“事情是真事儿,他们也确实是添油加醋了。我给你讲过一个故事,叫做小马过河。你不是小马,你怎么知道河水的深浅?所以你只要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就可以了。你要记住。你跟那些下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只关心赏钱多少,只想着如何讨好了主子拉踩别人,有点心眼儿的也就是想尽办法把自家的人全部塞在有油水的地方好多捞一点。
你要从这件事情里面看到咱们家当年的处境。那些下人们是不是不会跟你说当时你大伯父给你蓉儿哥哥买了一个侍卫,但是到手的却是一个候补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