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虽然对卜锦城防备的紧,但转眼看到齐飞月被晒的通红的脸,神情紧张地掏出车钥匙递给她:“二小姐先开车回去,我一会儿跟上。”
“噢。”
齐飞月看看卜锦城,又看看夜笙,最后拿过钥匙,去了地下停车场。
卜锦城负手而立,满眼的深沉难测。
直到齐飞月离开,夜笙才收回担忧的视线,目光转过来落在卜锦城脸上:“卜总,伞请还给我。”
卜锦城看了一眼手中的黑伞,轻抿了一下唇角,把伞一抛,也不管夜笙接不接得住,抛完就转身,单手落入口袋,朝与齐飞月相反的方向走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齐飞月与卜锦城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而且齐飞月的身边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夜笙,所以,哪怕他们见了面,卜锦城也难再接近她半分,而齐飞月对他的态度,也总是客客气气的,这让卜锦城感到很郁闷。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糟糕。
她并没有刻意的躲藏,也没有刻意的疏离和冷淡,但她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在说明一点,她于他而言,已完全成了陌生人。
一个月零七天。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身边跟着那个见鬼的男人,把她护的密不透风,他连丁点儿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卜锦城连她的手都没牵到过,甚至是她的气息,他都没近距离地闻过。
反而是南风琉艳,粘在他身边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而她处处言行举止又像极了曾经的她,会撒娇,会讽刺地唤他卜公子,甚至是讨好卖乖地喊他锦城,或是更亲切的叫他阿锦。
卜锦城撑着额头坐在沙发里,一只手里夹着香烟,一只臂弯里趴着南风琉艳,而不远处的临窗沙发上,坐着齐飞月。
卜锦城微垂着眼皮,烟吸的极重。
霍尊睨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齐飞月,有点同情地问他:“心情不爽?”
“没有。”
卜锦城掸掉烟灰,漆黑的眼内是看不到尽头的阴鸷阴沉。
到了舞会的环节,齐飞月却突然起身离开。
因为南风夜那边有事,所以临时把夜笙招了回去,没有陪在齐飞月的身边,陪同她的是秦梦,两人走到外面,秦梦去取车,齐飞月沿着酒店后门的碎石小道走着,秦梦的车要开到大路,所以,她要走到大路上去。
只是,卜锦城忍受了一个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倚在电线杆上,烟雾萦绕,头顶的路灯笼罩而下,落在他的肩头和英俊的脸面,朦胧中有一种不真实的飘渺之感。
齐飞月走近,看到他,瞬间就是一愣:“卜总?”
“叫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他靠着没动,只侧头看着她,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冷,他受够了她这一个月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不阴不阳的,把他当陌生人?呵,他有允许吗?
齐飞月看着他沉冷的脸,双手蓦地就攥紧了裙摆,她看了看大路,秦梦还没来,这个时候,她突地就有些紧张,轻微地小步往后退。
卜锦城冷笑一声,站起身,朝她走来。
小路狭窄,根本融不下两个人,齐飞月被堵到尽头,退无可退。
卜锦城站在她面前,近的气息可闻。
夜凉风清,呼呼地吹过树梢,齐飞月的长发随风摆动,被他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卜锦城篆刻似的目光盯在她脸上,深秽的目光逡巡着从她的眉眼,轻轻滑向她的红唇。
忽地,他猛偏下头来,冲着她的红唇吻去。
齐飞月一惊,下意识地急忙偏过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齐飞月感知到他唇上热烈的温度,吓的急急叫道:“卜总!很晚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试图从旁边离开。
卜锦城一下子发狠,手抬起来抓住她的长发,五指锁住她的后脑勺,强硬地将她的脸扳起。
她被他锁在怀中,他的气息几乎是零距离地贴近:“在闹什么?嗯?左一句卜总,右一句卜总,你倒是叫的很顺口,但是我不需要你这种称呼,喊我卜总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而且,你把我当什么了?陌生人?敌人?上过我的床,你想跟我撇清?”
他用力扳住她的下巴,冷冷嘲讽:“你撇的清吗?”
这世上,谁都可以跟他撇清关系,唯独她不能。
齐飞月轻眯了下眼,再睁开,还是那般的客气淡漠:“我知道喊卜总的人不会缺我一个,但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跟多少没有关系,卜总应该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你问我把你当作了什么,这需要回答吗?我跟你的关系,从始至终,都只是你情我愿的利用关系,你现在来质问我,不是很可笑吗?”
“利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