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别看了……他们都是些无知的蠢货而已!”
“人之常情罢了。”
一封又一封,厚厚的一沓信里,连一份支持的都没有。
甚至有不少来自武魂殿。
可是她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平静得仿佛根本不重视这件事一样。
女仆长捏紧双手,颤抖着在她身边跪下。
“您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的想法……”
素言顿了顿,放下了纸张,叹着气拭去了她眼角噙着的泪水。
“你也不需要因此难过,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是啊,”她轻笑着揉了揉女仆长向来梳理得光滑整齐的头发,言辞中含着亲昵的无奈,“我确实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因为他们从来就不被我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您为此付出过什么!都是些自私自利的蠢货,枉费您的一片苦心!”
“你相信我,当然就会站在我这边。上三宗与我利益相关,我若是落败他们也逃不了,自然也会支持我。可是别人与我非亲非故,凭着几张纸和几个数字,会质疑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似早有预料。
女仆长抹干净失态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依然在她身边不愿离开。
“那您打算如何应对?”
窗口开了个小缝,微风机灵地溜入,携带着外头花草的清香,轻轻吹起了二人的长发。
坐在座椅上的女人慢慢抚摸着女仆长柔软的发旋,身上的雪白一如往昔,如同时间被定格在了十年前,温柔得叫人叹息。
“权利和义务向来是对等的。”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不愿意遵守我的规则,那就没有资格享受武魂殿给予的所有权利。”
武魂殿,是斗罗大陆唯一且最大的魂师组织。
垄断了武魂觉醒的方法,记录了大部分魂师的武魂等级,按月发放补贴,甚至会对所有登记魂师提供安全保护。
在魂师心目中,武魂殿已是一座无名之国。
女仆长瞪大双眼,怔愣着看向她。
素言叹了口气,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书桌,随着她的动作,一道道光晕如同涟漪一般浮现在她的指尖。
“你应该多信任我一点,已经十多年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我提前公开这些,只是为了刺激星罗而已。民众的反应我并不在意,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被利益驱使的。而这个利益又区别远近,保护魂兽有多难做到呢?如果我把所有补贴都取消,甚至关闭一些武魂觉醒的渠道,和这些相比,他们还觉得保护魂兽是一件很困难且不可理喻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