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纸的上下两边突然抿了抿,这个熟悉的动作就像是斯内普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嘴唇一样。
“——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羊皮纸飞快的凑过来,“嘴唇”在约翰的额头上轻触了一下,就在空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自我销毁了。
“……”
约翰捂住额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通信手段虽然以前也见过,但是西弗勒斯用出来怎么就觉得这么可爱呢?”
他摇着头,心情很好的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外面办公室的橱柜里找出补血剂喝。
年糕撒娇的喵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身体蹭着约翰的小腿。
“乖。”约翰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怀里顺着毛,“你不和银杏玩一会儿吗?”
正说着,一道幽黑的矮小身影就悄无声息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银杏蓝色的眼睛望了望约翰,又有些嫌弃的扫了年糕一眼。他高冷的走到约翰身边,在原地坐下舔起了爪子。
“果然像西弗勒斯啊。”约翰有些好笑的蹲下去,用手指挠了挠银杏的下巴,
“这样不行哦,不能嫌弃妹妹。”
银杏只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对约翰话里的内容不为所动。
约翰无奈的又揉了他几把,把年糕也放在了地上,站起来准备开橱柜了。
卧室里太暖和,他现在只穿了睡衣走出来,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寒意。得赶快拿了药剂回床上去。
背后的大门突然发出了极轻的一声响动。
那扇门以非常缓慢轻柔的幅度慢慢被推开了,斯内普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关门,表情就一僵,和正疑惑转头看过来的约翰正好四目相对。
斯内普:“……”
“西弗勒斯,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淋成这样?”约翰反应了过来,有些心疼的问。
黑袍男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狼狈。
他全身都湿透了,毛呢长袍浸水后沉甸甸的挂在身上。脸颊两侧的发丝凌乱的沾在脸上。下巴尖和袍子下摆也都正湿漉漉的往下淌着水。偏偏他的袍子前襟里似乎还捂着什么,滑稽的鼓出了一大块。双手更是沾满了泥泞,看起来脏极了。
斯内普周身也裹挟着一股外面来的寒意,他反手关上门后,就自觉的站在门口不动了。
“你的手……”约翰的眼神也停留在了斯内普沾满泥水的手上。
斯内普抿住嘴唇,小心翼翼的把那盆保存完好的月光花从怀里取出来,这才平淡的回答了前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