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妒意
徽明再也听不下去,他看了眼道长,道:去融月那边吧,先前她们似乎受惊了。
席姑娘的师父不能问,爹不能问,娘不能提,凌山道长也觉着场面尴尬,再也待不下去,借坡下驴去了融月那边的马车。
小门被拉上,厚重的纱幔堆叠而下,车厢内只剩她们二人。
徽明凑到席玉身边,领口松开了些,二人独处时,他的嗓音向来低而柔和。
阿玉,他抱着她,凌山道长在俗家时,也是宫中的人,一辈子闲散惯了,说话向来如此,你切莫介怀。
席玉感觉到他在担心自己,就任他抱着。
这没什么。
少年几乎整个人都缠着她,出门前拜过祖师,在他身上留下了厚重的降真香的味道,混着清苦的药味,莫名有些暖意。可惜他的身躯却是微凉的,席玉顺着他的衣襟往里看,伸手拨弄中衣的领口。
徽明慢慢红了脸,见席玉当真不介意,他咬唇道:原来我还不够了解你。
席玉已经将手伸了进去,捻起他一边粉乳,感受到它慢慢挺立,席玉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没什么,我还会见到母亲的。
她手上的动作让徽明的气息瞬间乱了,他让自己冷静些,颤声与她说话。
她不是失踪了么?
会回来的。席玉见他唇色若朱,低头吻了上去。
比起她的冷静自若,徽明要激动不少,他主动在她身上轻蹭,将衣裳褪下更多,露出自己的身子。他伸出舌头,因齿间交缠的动作,身上也慢慢发热。
须臾,席玉收回了手,出声提醒他:我刚才杀人了。
徽明嗯了一声,乌黑的瞳仁中流露出茫然困惑,他问:所以怎么了?
席玉拧眉:道教不忌讳这些么?
她发觉在徽明眼中,似乎是非黑白都不重要,杀生也不是什么大事,分明念的都是道经,他实则对这些都毫不在乎。
徽明像意识到什么,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他道:我两年前就已脱离返俗了,不再是道教的人。
席玉又问:那你也不害怕?
他更迷茫地看着她,大概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要害怕的,席玉的目光落到他手腕上,那里一片光洁,已没有疤痕了。她轻笑了声:罢了。
徽明是个古怪的人,她或许不该问太多,此行过后,还不知二人是否会继续有交集。
席玉没有将这些想法告诉徽明,她想,如若她实话告诉徽明,准没什么好事。
询平在外面,他们听得见。席玉道。
见她不打算继续方才的旖旎,徽明难免失落,他自己整理好衣裳,重新坐回四角的小桌旁,拿起笔。
询平将无影的人头装了起来,封在盒子中。席玉杀人杀得太快,他们几人一头雾水,权衡之下,询平瞧了瞧马车的外壁,将席玉叫了出来。
席姑娘,他指了指竹林,方才一共几人?
算上无影十二人,席玉抱着夷光,竟十分耐心地解释,他们都是轻功好手,不像是来刺杀的,像来打探消息的。
询平跟着她去看那些尸体,一一探过鼻息,他们都死得干净,刀口很小,切口平整,可见席玉杀人时只用了一招,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