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心中疑惑更起,随即问道“不知这位大哥所指何意,与我有缘是一种什么说法”。
“哈哈”,看着青阳仍然紧张的样子,鬓毛大汉大笑两声,解释道“小兄弟放松便是,我说的缘分之事,对于小兄弟自是有益无害,说不定还是小兄弟的一场大机缘”。
“机缘?”秦阳更加不解,一身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对,正是机缘,我剑阁弟子遍布蛮荒,皆身背一把自己毕生杰作之剑,便是如我这般,三年前从宗门离开,至今未归。便是为这黑色大剑寻得一位有缘人,有缘人持剑便可入我剑阁参加三年一度的冼剑大会”。
“冼剑大会”?
“对,冼剑大会上,我宗当祭出我剑阁珍藏的尽数名剑,若有缘便可取得其一,为天下修仙之人寻得有缘佩剑便是我剑阁立宗之根本”。
“切,说的冠冕堂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谁知你剑阁搞的什么鬼”,秦阳心中一阵腹诽,嘴上并未多言,依旧笑脸相迎。
“不知大哥何以看的我和此剑有缘”,秦阳装作懵懂之态继续发问道。
“呵呵,说是有缘,便是因为小兄弟与这锅中之剑有了缘法,锅中铁水印你而沸腾。剑有剑心,亦和人一样,自是可以自行选择主人。今天有缘得见小兄弟,也算圆了我三年来宿愿,当以此剑赠予你,我也可回宗门了”。
鬓毛大汉此时一脸的欣慰之色,似是完成了艰难任务般。
“啊”,秦阳这次真的被惊到了,一言不合就送剑,这是个什么路数,难道剑阁弟子的脑回路都和常人不一样吗。
未待秦阳有所反应,大汉单手旋转,锅下火苗尽数熄灭,不待锅中铁水静止,便手探剑柄而去。手剑相接,没有传出烫伤的尖叫声。只见得大汉手掌通红一片,似是不知疼痛一般。
不知从哪里取来了锤子和钳子,大汉瞬间变身铸剑铁匠,就地捶打了起来。
“当、当、当”,有节奏的捶打生不绝入耳,火星四射。
秦阳看的出奇,这么迅捷的手法确实不是常人可以做到,当街打铁,只是也确实太随意了吧。
不一会儿,大汉锤落,呼出一口气,手中举起一把黑色长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是颇为满意。
“小兄弟接剑”。
“啊”,秦阳来不及反应,慌忙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接住飞来之剑的姿势,生怕那灼热的剑身将自己双手烫成烤猪蹄。
正在秦阳心悸之时,一股厚重感入了手指之上,仿佛要将手指压断一般,却没有原以为的灼热感传来。
“咦,是凉的”,秦阳此时已经不知是何道理了,望着黑色的长剑发起呆来,原本灼热的剑身经过一阵捶打,竟是生的如此好看,而且还变得一片冰凉。
稳重不失霸道之气,浑身黑色不带一丝花纹,不论剑的品阶,光这卖相也不是凡品所能具有的,关键是——这剑是白送的!
黑剑到手,背后赤霄剑似有感应,竟也轻微颤动起来,要说这赤霄剑是欧阳道所赠,自然是差不了哪去,能让它感到威胁的怕是最少也是与其不相上下的剑了。
“呵呵,小兄弟即已承剑,五月初三,剑阁冼剑大会,请务必到场,届时只需出示其剑便可入阁”,鬓毛大汉一脸兴奋的说道。
“这就是答应了!”秦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无奈这大汉做事太过雷厉风行了,一身的手段又不似江湖骗子。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秦阳继续道“大严皇室野心勃勃,现在蛮荒各派皆都惶恐不可终日,贵派何以还能如期举行那个冼剑大会,不怕大严皇室出来搅局吗”?
“大严皇室野心勃勃倒是没错,不过我剑阁不问江湖事,与世无争,再加上有其他原因不便透漏,他们不会动的,小兄弟只管到时赴约便是”,鬓毛大汉耐心解释道。
“既然如此,小子便不再多言,敢问大哥尊名”,听到鬓毛大汉之言,秦阳略微放下心来。
“剑阁之人无名无姓,若是去了剑阁小兄弟有事寻我,只管找剑七便是。山高水长,小兄弟我们剑阁再见”,鬓发大汉拱手道,说完,一把收了眼前零碎物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这就走了?剑七,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人如其名一样古怪。随便一送的剑便是这般,那冼剑大会的剑得强道何种地步”,秦阳望着来去如风一般的鬓毛大汉背影,对那五月初三的冼剑大会有了一丝兴趣。
“既然这样,看你通身黑色,便叫你黑耀吧”,秦阳这般想着收了黑色长剑,出了青阳镇径直一路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