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哑嗓子男人用肩膀抵开关着的那扇院门。
随着门开的声音伴随那沙哑粗粝的声音响起,“贺家嫂子在家吗?”
声落,院内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立马响起,有些吐字不清,带着漏风。
“在呢,在呢。”
通过大门,舒然看到老妇人手里抱着棉被走出了正房,来到院子里,把怀里的棉被费力的搭在晾绳上,并抬手将棉被理开。
“阿标兄弟,这么早就过来,有事吗?”
老妇人拍打身上的棉絮微笑着看向来人。
舒然绕过草垛,蔽在大门边上,顺着门边向里探望,那老妇人不是贺婆子,还能有谁?
舒然站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外人怀疑,村民们一定以为,他是被主子安排在外守门的小厮。
镇子里做生意的,但凡有点家底的,出行都会带上一两个奴仆的。
谁叫人家有钱呢,能使唤得起,这是村民羡慕不来的事,因为他们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考虑更多的是能果饱肚皮的事。
“肯定有啊!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阿标说道。
“哦!”贺婆子拉长了声音。
“来就来呗,您还买了糕点和肉!
嘻嘻,阿标兄弟,出手真是阔绰!一瞧这包装就知道是钱记四喜坊的糕点,老贵呢!每次去镇上我只敢远远的闻闻香味儿,看着你们有人钱人提着糕点从我身边路过,我可是不敢进店瞧瞧!”
贺婆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接。
“诶诶诶?我这可不是给你家买的,可不能送给你!
我这是给你家俩外孙买的吃食,肉是给你闺女买的。
你进屋收拾收拾,快和我一起去靠山村接孩子去吧?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期限了。
昨个晌午头,于夫人可是差她身边的管事婆子来催了。
今日若不给接来,别说那接到手的银钱得翻倍还回去,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老爷是谁呀?那可是跺跺脚就让整个安阳镇震三震抖三抖的人物啊!
更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呢!”
这时正屋里走出两名身高体壮的男子,见到黄标就笑着迎了上来:“阿标叔来了啊,先进屋里坐歇一会儿,喝杯茶水,待我娘收拾好了就去靠山村。”
说着二人一左一右连搂带推把黄标推进堂屋里。
一柱香后,黄标出来,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