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翼祈福回来就接到圣旨,太子府被禁足,着太子闭门思过。
炎炎三伏天,太子府内却如三九赤寒,所有人都是愁苦惶然,宝儿尤其焦灼,因为他是这场祸事的罪魁!
“太子!太子!”
门外哭声如喊魂,凤天翼烦不胜烦,终于抬手示意,侍卫一松手,宝儿扑进门来,抱住太子的腿嚎啕大哭。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宝儿哭得哽咽难抬,凤天翼斥退旁人,拉起宝儿坐到躺椅上,拿丝帕擦去宝儿一脸狼狈,轻笑,“你犯了什么错?”
“我乱说话,害……害了太子……”宝儿哽咽难言,恨不能跑进皇宫去求情。
凤天翼把丝帕塞在傻儿手里,“拿着哭个够,哭好了再说说你是怎么害了我。”
宝儿点头,见丝帕边角绣了一朵红梅,不由愣一下,“太子不喜欢竹叶,喜欢红梅了吗?”
“这与你害了我有何关系?”凤天翼怒目,实则尴尬。
宝儿憨憨摇头,“没有关系,只是觉得一朵梅花太孤单了……”
“是你说的绣一朵花!”凤天翼低吼,一把夺过丝帕,“拿你自己的擦!”
“我只有你的啊!”宝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凤天翼一眼看去,登时软了心——那块边角绣竹的丝帕,傻儿竟然还留着……那块被傻儿绞过的丝帕,那块落水后也没被傻儿放丢的丝帕……
“太子怎么了?”宝儿一手在太子眼前晃,一手还在擦眼泪。
凤天翼使劲闭眼,将傻儿搂进怀里,“不许哭了,你不曾害我,你也害不了我。”
“不是!我真的害了太子!”宝儿抬起一双泪眼,目光怔怔,“我见着皇上了,太子相信吗?我真的见着皇上了。”
凤天翼不置可否,轻啄傻儿的唇一下,“然后呢?”
“然……”宝儿嘟嘴,“太子干吗又亲我啊?”
“不干吗,我想而已。”凤天翼又亲一口。
宝儿红了脸,不敢看太子,低头绞手指,“太子为什么想亲我?”
“不为什么,随心所欲而已。”凤天翼笑侃,眼中泻过柔情。
宝儿微微扭身,“好嘛,反正我害了太子,怎么都可以。”
“现在不会怎么,禁令解除之后才会。”
“会什么?”
“随心所欲。”
“哦。”宝儿愣神,随即恍悟,“太子怎么肯定禁令能解除?”
“你又为何以为不能解除?”
“因为太严重了!都是我害的!”宝儿又想哭了,噎着声音讲了老爷爷和大叔的事,然后捶了胸口一下,“都怪我,我帮太子打我,如果那日我能说得美好一些,太子就不用思过了,都怪我!”
宝儿继续捶胸口,凤天翼捉住傻儿的手,“你能有多大劲?即便要罚,也等禁令之后,我会狠劲罚你!”
“不要十分狠劲,可以吗?”宝儿很羞惭,犯了大错就该重罚,可是很疼啊,所以即使羞愧也要求饶!大丈夫能屈能伸,除了疼。
凤天翼轻笑不语,把玩着傻儿的手,细白指头如玉似雪,纤小手掌嫩滑如脂……
“别……别吃……”宝儿使劲缩手,怕极了从指尖传来的异痒,更怕太子的重罚是要吃人!
凤天翼松口,却微皱了眉,“来这之前,你拿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