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跟他们去就是。”看到人越围越多,清歌知道,事情越是闹得大了,那廖秀媛一定越是得意。
推推搡搡间,又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家仆的环绕中匆匆而至,却被清歌一行人堵在了后面。
车中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当先一个侍从模样的忙打马上前高声喝道: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耽误了我家公子回府,你们可吃罪的起?”
看到马车上的标识,巡城兵丁和肥胖女子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的让开,马车旁若无人的通过众人让开的通道。只是没人发现,车厢里一只手轻轻掀开一道缝,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透过缝隙,饶有兴味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致,恰清歌抬起头来,车里的少年忽然一愣,喃喃道:
“清歌,姐姐?”
125、大鹏一日因风起(十一) 。。。
王印皱着眉头,在衙门中不停踱步。
不怪王印为难,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
刚过午时,衙门里便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辅国大将军廖兴茹的大女儿,廖秀媛。言说自家贵重物事被盗,临走时其管事更是暗示,廖家失窃的除了一些黄白之物,还有一匹黛绮,更是指明,让多关注南门来往车辆,说是下人回报说,失窃前几日,有一辆青色帷幔的马车经常跟在自己身后。
只是这事却透着蹊跷,若是有人偷了东西,必然第一时刻选择潜逃,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可能有那人的行踪?而廖府中人的表现,分明是笃定嫌犯会在京城出现,不止如此,更还精准的预测到,贼人必然会经过南门;可即使从南门经过,贼人也应该是往外跑,那便只需要注意出城的马车即可,却为何还要盘查进城的马车?
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可能性最大,对方是不是真的贼人或者无法确知,只是却必然同廖府结了怨。不但如此,对方的身份也必然让廖府有什么为难之处,不然,单凭镇国大将军之威,又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府尹大人倒是老奸巨猾,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严查贼人,抓住后,也定会严惩不贷。可刚把廖府人送走,府尹转眼就说自己有事在身,一切事务,让自己全权处理。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竟是撂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
只是谁让自己官小人微,府尹尽可以溜号,自己却是无法推诿。
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九品武将职位,还是拐弯抹角的攀了廖府的关系,才得来的。罢了,待会儿把人带来,自己只要想法子不让对方开口亮明身份,然后胡乱打一顿,弄到牢里关一段,让廖府那边消了气就好。便是那人真有些什么来头,自己也只说误会罢了!
正想着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王印心里一凛,这是来了!忙整整衣冠,快步回到堂上,正襟危坐。
“大人,嫌犯带来了。”
王印看去,却是今日负责南门守卫的臧巧。身边除了巡城兵丁外,还有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并一辆宽大的马车――竟是和廖府管家描述的特征殊无二致!看清歌几个并没有下马的意思,王印壮着胆子狠狠的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刁民,来到这府衙之上,还敢如此猖狂,还不快快下马?!”
清歌骑在马上,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王印,被那么凌厉的目光一刺,王印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人,恐怕不好惹!
“没听见巡检大人的话吗?”臧巧腆着肚子冲清歌一瞪眼,“还不滚下来!”
话音刚落,忽觉一道黑影朝自己面门袭来,臧巧人虽肥胖,反应倒快,人忙往后一仰,黑影倒是躲过去了,却忘了脚下,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更寸的是,臧巧站的位置恰恰是最上面的台阶上,摔倒之后,人便“哧溜”一声顺着台阶就滚了下去。
坐在马上的清歌握着马缰绳,表情很是诧异,皱眉道,“我今日方知,这上京中人倒有这个癖好!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啊。”
江辰忍着笑,上前接过清歌甩过来的缰绳,扶着清歌下马。
“你是巡检?”清歌站好,抬头冲有点儿被刚才的变故惊到了的王印抬抬下巴。
王印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哦,这个,下官――”
突然又想到不对,忙又坐直身子,怒气冲冲的对堂下清歌几人道:“你们可知罪?”
说完不待清歌答话,又吩咐道:“来呀,把她们押下去,送入大牢。”
说着急忙起身,竟是转身就想走。
可刚走了几步,却觉后身上衣服一紧,王印以为是被桌角挂住了衣衫,忙回头探看,却一下愣在了那里――
衣衫那里是被挂住了,分明是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结结实实的给揪着呢!
“大胆!”撞得鼻青脸肿的臧巧恰好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正好看到这一幕,忙快步过来,还边跑边喊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上官,姐妹们,还不抄家――”
话还没说完,却忽觉下面又一软,却是跑的快了,竟一脚踏空,再一次从台阶上骨轮轮滚了下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却是臧巧一而再再而三滚落台阶,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臧巧也是霸道惯了的,平常少不了做些欺女霸男的腌?勾当,看她这会儿如此狼狈,众人都觉解气的很。
王印也慌了手脚,指着揪着自己衣领的江辰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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