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斗了一辈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子孙任人鱼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全你们而已。”
王瑶迟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知道王家有野心而已,却从未想过对于王家来说,这是背水一战。
想到自己在王家从来锦衣玉食,丫鬟成群,想要什么几乎就能有什么,父亲和爷爷全力满足自己,而在这背后,她不知道他们顶了这么大的压力,难怪父亲越来越清瘦。。。王瑶顿时感到了自己身为王家一分子,身上肩负着怎样沉重的责任。
在这苍茫的夜色中,马车里的老人,就像一座山一样,耸立在了王瑶心目中。
王老太爷那厢与王瑶谈话,这厢王翰上了王珍的马车。他给王珍带来一个小布包。
“刚刚跟小桃说话的是哪个?”王翰问,方才他远远的看到有个年轻男人跟小桃说话。
“不知道,兴许是问路的,这是什么?”王珍眼睛瞅着王翰带来的小布包问着,手上扯了扯宽大的裙摆,将裙下的东西彻底藏好。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王翰把布包递给王珍,随意的坐下:“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刚才太子和二皇子都问我,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王珍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就已经退出来,在马车上等着了,太子目光过于热切,二皇子又太难猜测,管他日后如何,现在还是避开得好。
王珍苦笑,她只有十四岁,在她的感觉中,自己还只是未成年少女,莫非大政朝的男人都喜欢吃嫩草?还是说。。。他们想得到的其实是老太爷的支持?
显然,王瑶已经被指婚,如今谁能成为王珍的夫婿,谁就能跟王家拉上关系,储君之争更加有优势,美人和权利兼得,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太子没有二皇子幸运,撇开别的不谈,太子妃现今还好生生的活着,王家应该不会让自己家的女儿做小。
王珍打开布包,居然是一包糕点,明显在方才的宴席上拿来的。
“二哥哥,你真好,知道珍儿刚才没有吃好,肚子正饿着呢。”王珍迫不及待的放了一块到嘴巴里。
王翰看着王珍,嘴角一歪,调笑道:“要是徐嬷嬷看到你这样子,只怕又该罚你了。”
“她不是走了嘛。”自一个月前,王珍准备参加万寿诞的时候,徐嬷嬷就停止了授课,被送走了,而之前回春堂的夏老师傅早已经完成了授课,留下几本医书离开了,只有笙乐坊的三娘因为帮忙排舞,耽搁了下来,如今只怕也在离开的路上了。
“你算是白学了,朽木不可雕也。”王翰也抓过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个不是我带给你的,是离席的时候周旭托捎给你的,他说见你没吃什么,对了他还叫我问你,下个月他的生辰,你准备送什么东西给他?”
第十一章
这几年,虽然王珍和“四小虎”很少见面,但是每个人的生辰,她都有叫王翰把她那一份礼物带过去,同样她生辰的时候,也会收到五份精致的礼物。
“上次沐怀生辰我送的是我自己绣的荷包,你带回来话说,周旭哥也很喜欢,那这次我就绣一个给他,你看如何。”
“行,那小子准喜欢。”
“不过这次,我想亲手交给他,你能帮我和他见上一面吗?”王珍小心的问。
“为什么这次非要亲手给他,往年不是我转交的吗?”
“我很想念他们几个,况且等明年我及笄,也许就要嫁人了,只怕比现在更难见了。”王珍答道。
“这不还早吗,就算及笄了,也不是非要马上嫁人的。”王翰说。
“谁料得到呢。”王珍皱眉叹息。
王翰看了她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这个妹妹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连皱眉的样子都楚楚动人,这次献艺,也不知是好是坏,居然把太子和二皇子都招来了,得他们惦记只怕不是好事,难怪珍儿这般忧愁。
整个王家,只怕只有他蒙在鼓里,也只有他,是真正的对王珍好。
“二哥哥,你真要考恩科吗?”王珍转了话题。
“本来不是,只怕现在不考也不行了。”王翰拍拍手,舒服的靠在车壁上。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不想做那个侍读,又不想惹得龙颜大怒而已。”他蛮不在乎的说,亏当时皇帝以为他有志气,暗暗欣赏了一把呢。
“为什么不想呢?这可是个优差啊”
“我才不愿意在宫里畏首畏脚呢,过两年再说吧,而且我想和上官衷一起做武将,将来策马驰骋,纵横沙场,不想做文官。”王翰潇洒的回答道。上官衷的父亲如今已是大将军,眼巴巴的盼着儿子能够继承父业。
“可是你对陛下说要考恩科,到时候不能食言的呀。”
“我只说考,又没有说一定要中。”王翰翻翻眼白,也就他,敢这样唬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