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一下子趴着了:“别提,那段是上坡路,打岳衡杰手机关机,一路上还遇不到人。”
“谢谢了。”邢文伸手给他拉被子,“要不给你捏捏肩膀?”
“我想要你给我揉揉腰,但我赌你不敢。”穆琛埋在枕头里说,“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喊上我,多危险啊。”
“睡不着散步。”邢文撒了谎,伸手在穆琛腰侧捏了一下:“这里?”
“啊…你轻点儿,疼死了。”穆琛喊。
“行。”邢文耐心地慢慢给他捏,从手到全身都有点儿发烫,“你别乱叫,忍忍就不疼了。”
“我从来…”穆琛每给捏一下就酸爽一下,“就没…扛过…这么重…啊!”
邢文被他吓了一大跳,才发现自己一走神不小心捏重了。
“不准捏了!快松手!”穆琛大叫,“睡吧,我们睡吧。”
“明天找人…明天泡泡温泉,可能会舒服点儿。”邢文松了手,穆琛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两人都有点儿如释重负。
邢文原本是想提议找专业的人帮他捏捏的,但突然有点儿怕穆琛还是这么个叫法。
两人熄灯,邢文钻进被子里闭上眼。
虽然是两床独立被铺,但还是被并排摆放在一起,这种感觉跟睡在同一张床上极其相似。
刚熄灯的时候眼睛还没适应光线,邢文微侧过头去,只能隐约看见穆琛侧脸的轮廓。
“牵手?”穆琛将手伸过来。
“为什么?”邢文没动。
“我怕你再做噩梦。”穆琛径直钻进他被窝里,摸了摸:“你手呢?”
邢文怕他摸到不该摸的,赶紧递给他了,刚握上就浑身一激灵:“你手怎么这么冰?”
穆琛牵住他,邢文犹豫了会儿,握了回去让他取暖。
他可能是快疯了,突然想特别温柔地对这个人。
“另一只手要拿过来吗?”邢文问。
“你这么问,我会想整个人过去的。”穆琛说。
邢文:“……”
“你吓死我了。”穆琛小声说,“还记得之前在游轮上,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嗯。”邢文低低地应了一声。
“如果…你死了。”穆琛声音越来越低,“我会特别特别难过,难过到…把钱全拿出来,给你修一个比秦始皇陵还大的…坟。”
邢文:“???”
邢文极端怀疑人生地要抽手,穆琛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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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前,穆琛像条废狐狸一样躺在房间的按摩椅上,目送邢文被岳衡杰叫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