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挽月心头的愤怒简直无法言表,可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这个贱男人有着极其变态的控制欲,顺者昌,逆者亡,她现在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esp;&esp;……
&esp;&esp;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她被他搂在怀里,双手依然没有解绑。
&esp;&esp;他忽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揉揉她的发,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宠物,“小妖精不是很喜欢钱么?这次又想要什么了?”
&esp;&esp;风挽月愣了两秒,着实没想到崔皇帝会亲自己的脸,甚至还主动问她想要什么,莫非真是恩宠加倍了?她说:“我想要……崔总把刚才那张照片删了。”
&esp;&esp;崔嵬一听又来气,“怎么着,还怕我把照片公布出去?”
&esp;&esp;风挽月倒不是怕他公布照片,崔皇帝这个人虽然心黑人贱,但是不会太过卑鄙,就算是坑人也喜欢明着来,譬如记者招待会坑了江二少爷,还故意让他知道。拿艳照要挟女人这种事儿,他不会干,也不屑干。她只是觉得,有那么一张艳照在他手里不踏实。
&esp;&esp;她央求道:“崔总,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您把刚才那张照片删了,行不行?”
&esp;&esp;崔嵬钳住她的下巴,眯眼警告:“小贱人,同样的把戏玩一次两次就算了,再来就没劲儿了啊!”
&esp;&esp;风挽月一脸苦大仇深,“崔总以为我在玩吗?算了,还是就请崔总解开我的双手。”
&esp;&esp;崔嵬不为所动。
&esp;&esp;她目光幽怨,哀伤一叹,仿佛旧社会遭遇不公的凄苦女子,“时候不早,崔总您请回吧!”
&esp;&esp;崔皇帝一时怒气横生,从床上一下跳起来,“你他妈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esp;&esp;风挽月不回答,只道:“您做也做了,可以离开了!”
&esp;&esp;他破口大骂:“操,风挽月你演得累不累?”
&esp;&esp;当然不累,这场戏必须一直演下去。她将脸埋进被褥里,沉默不语。
&esp;&esp;崔嵬明知道她在装,可是偏偏撕不破她伪装的那层皮,心头窝火不已。“风挽月你喜欢玩是吧?你别哭着回来求我!”他骂完,飞快地穿好裤头,也不管她是不是还被绑着双手,直接摔门而去。
&esp;&esp;房间里终于沉寂下来,只有空调呼呼吹出冷风的声音。
&esp;&esp;风挽月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使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将一只手抽了出来,手腕已经被比基尼的带子勒得通红,甚至连表皮都磨破了,血丝正往外渗出。
&esp;&esp;翌日,风挽月没等莫美男,自己打车离开度假山庄。她两只手腕都被勒得又红又肿,甚至还磨破了皮,不想让莫美男看到,引起他的怀疑。
&esp;&esp;车子行驶上高速之后,她才给莫美男打电话,说公司有点事要她回去处理,所以她先走一步,让他不必管她。
&esp;&esp;莫一江拿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神情茫然而失落。他不是没发现风挽月的变化,也不是感受不到她的若即若离,可他一想到曾经她对他的死心塌地,又想到现在她的美丽性感,就抓心挠肺般难受。
&esp;&esp;好好的一次度假旅行,原本想借此机会跟她亲近一下,哪知两个人相处最长的时间竟然是昨天坐车的几个小时。
&esp;&esp;莫一江自嘲地笑了一下,拿上随身物品离开房间去前台结账。退房的过程中,电梯里走出来两个十分显眼的男人,正是崔嵬和周云楼。
&esp;&esp;崔嵬一套轻便的杰尼亚休闲装,上身是白色条纹polo衫,下身是白色绵弹力长裤,脚下一双浅蓝帆布鞋,头发高高竖起,带着太阳墨镜,双手插在裤兜里,真是又ol又。
&esp;&esp;莫一江见到崔嵬,不知怎么回事,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
&esp;&esp;崔嵬取下墨镜,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哟,这不是霁月晴空的莫总吗?没想到在度假山庄也能碰到你,真是巧啊!”
&esp;&esp;莫一江想到江氏会跳出来争抢合济岛这个项目,八成是崔嵬的主意,心里气得牙痒痒,表面上还是笑着打招呼,“崔总啊,确实挺巧的。”
&esp;&esp;周云楼一语不发,很自觉地拿着房卡去前台结账,留崔嵬跟莫一江单独过招。
&esp;&esp;崔嵬径自走到莫一江面前,明知故问道:“一个人来度假?”
&esp;&esp;莫一江笑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