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略微的点一点头表示知道了“祁钰,你可是真心愿拜入我古墓门下”
祁钰坚定道“是!”
“既入我古墓,终生不得下山,你可还愿”
祁钰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小龙女,不知怎的就说出了“我愿意一辈子留在古墓,再也不出去”话一出口笑容僵了下,不自在的摩挲着衣袖。
被祁钰看得心中略有些异样,小龙女也没发现祁钰的小动作,还是面无表情道“既如此,便跟我来吧”
祁钰跟着小龙女在这漆黑的古墓里只有自己一人的脚步声,不免有些渗得慌,生怕自己跟丢,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小龙女的衣袖。小龙女步伐一顿,转身看着祁钰“你拉着我衣袖作甚么”
祁钰脸一红“这里太黑了,看不见怕跟丢了”讪讪的摸着后脑勺。小龙女于是继续带路,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石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甚么陈设,但东西两壁都挂着一幅画。西壁一幅中是两个少女,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在对镜梳装,另一个十四五岁,却是丫鬓打扮,手里捧着一只面盆在旁侍候。两个少女都是相貌极美,那年长女郎眉长入鬓,眼角之间隐隐带着一层杀气。
小龙女指着那年长女郎道:“这是祖师婆婆,你磕头吧。”祁钰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接着又指着那丫鬓装束的少女道:“这是我师父,我便代我师父收你为徒,你磕头吧。”祁钰依言磕了三个头,随后看着小龙女笑道“师姐好”心中却在窃喜,若日后杨过入了古墓可就要叫她师叔了。
待祁钰站起来小龙女指着东壁上悬挂着的那幅画像道:“向那道人吐一口唾沫。”祁钰看那副王重阳的画像,面貌却是看不见,依言朝那吐了口水。小龙女要在她手臂上点守宫砂,想到那守宫砂是什么做的,祁钰只觉得反胃,当即跟她据理力争。
“为何一定要点上守宫砂呢?”
“这是门规”
祁钰将手缩到身后“呐,这样我们商量下,你看点这守宫砂是对女子的名节分外看重,那为何不给男子点呢,这分明是对女子的歧视你说对不对,我们应该杜绝这种吃亏的事情,所以啊,这守宫砂不点也罢。”
小龙女冷声道“歪理,这是门规,你若不点便不能成为古墓弟子。”
“哈,不用这么狠吧”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伸出双臂。小龙女捋起祁钰衣袖,给她点上了守宫砂。祁钰拿手使劲地擦着,无奈怎么都擦不掉,索性放弃了。
“你已是我古墓弟子,日后我与孙婆婆皆会教你武艺,今日先去休息,明日一早随我习武”说着带着祁钰来到寒玉床的房间,她在暗中惯了,素来不点灯烛,这时特地为祁钰点了一枝蜡烛,“你睡我的床吧”随后取出一根绳子,在室东的一根钉子上系住,拉绳横过室中,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西壁的一口钉上。那绳离地约摸一人来高,她轻轻一纵,横卧在绳上。
小龙女看着发呆的祁钰“怎么还不睡”
祁钰咳嗽两声掩饰,她才不会说她刚刚看呆了呢“那个,师姐睡绳子一定很不舒服吧,你看这床那么大,我俩皆为女子,不妨睡在一起,而且,我看这床也挺大的。”
小龙女想着寒玉床对修习内力的好处,本是想让祁钰快些赶上自己的进展,既然祁钰如此说她也没觉什么,于是翻身下来将绳子取下,躺在床的另一侧。祁钰本以为还要再说两句,没想到小龙女这么干脆,于是也就躺下,这一躺之下立马跳起,倒抽口冷气,“好冷啊”没想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寒玉床这么冷,简直就是急冻箱啊。接着做好准备再躺下去,默默地运转着虫合虫莫功,身子才渐渐暖和。
本感觉到祁钰的剧烈反应,小龙女还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没想到祁钰这么快就适应,一摸她的额头,觉得温暖如常,心下大是奇怪。感到额上的清凉,祁钰顿时一震,运功被打断,铺天盖地的冷意传来,一个激灵,连忙收敛心神继续运转,同时侧转身子与小龙女面对面的看着,鼻息交错间,与小龙女同处一处的局促莫明的安稳下来。
小龙女道“此乃上古寒玉制成的寒玉床,睡在上面练功,一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于是祁钰适时的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啊,原来这床这么好啊”小龙女问及祁钰所学内功,祁钰就将自遇到武三通以后的事都说与她听。
小龙女的师父自幼命她摒除喜怒哀乐之情,只要见她流露情感,必定重重责罚。孙婆婆纵是热心肠的人,也不敢碍了她的进修,是以养成了她一副冷酷孤僻的脾气。这时祁钰一来,滔滔不倦的给她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小龙女也不觉厌烦,与祁钰谈得娓娓忘倦。最后终于说道重点了,祁钰将虫合虫莫功说与小龙女听,小龙女沉吟道“你虽有了内功根基,却是不得其用,我先教你本门心法”于是说了几句口诀。
祁钰不好意思的讪笑“那个,那个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小龙女疑惑,不懂祁钰为何听不懂口诀却能习得虫合虫莫功此等上乘内功。似是看出小龙女的疑惑,便将欧阳锋如何教导自己的方式说出。小龙女于是让她先运转虫合虫莫功,明日教她认穴位。
运着虫合虫莫功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又被冷醒,当下又继续运功,如此一醒一睡,折腾了一夜,第二日起来丝毫不觉困倦,反而精神十足。
第9章 第九章
被麻雀折腾了一个上午,小龙女又给了她穴位图,命她三日背出,看着这几百个穴位祁钰欲哭无泪。
下午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的比着穴位,发挥着死记硬背的功夫,只记住了几十个,有的还会搞混,顿时有些泄气,不知过了多久,孙婆婆来叫吃饭了,祁钰拉住孙婆婆“婆婆,你晚上能带我去趟重阳宫么”
孙婆婆摸了摸祁钰的脑袋“怎么想着回去了”,祁钰摇了摇头“我有个好友还在重阳宫,昨日本与他一道离开的,结果我半路却被歹人掳走,我想将他带出来。”
待到夜幕降临,孙婆婆一手提着祁钰潜进重阳宫,祁钰指着路来到了杨过的房间,推开门喊了两声却没人应答,来到床前被褥还整理的好好的。
祁钰正奇怪杨过人去哪了就听到有脚步声,让孙婆婆提着上了房梁。
“杨过的房间怎么开了”
“难道回来了?”
话音未落,两名道士推开房门,将桌上烛火点燃,挑灯看了看“没人啊,估计是没关好吧”
“听说那个和杨过一块来的小子被个蒙古人带走了,生死未卜。这会杨过也被个疯子带走了,掌教命我们四处搜寻,也不知这两小子是啥来头,连掌教都惊动了。”
“听师兄说是与长春真人颇有渊源,与掌教也是旧识,这会两个都被掳走了,也难怪掌教如此上心了”说着两人吹熄了烛火,退出了房间。
杨过被疯子带走了,疯子?欧阳锋?!这剧情不对啊!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