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了,小弟弟,”护士小姐把声音压低,小声提醒他,“赶紧哄哄你的家属吧,他不高兴了。”
&esp;&esp;什么家属??
&esp;&esp;凭着给魏连霄当假男友的经验,应煦只愣了一秒就懂了:“不是,护士小姐姐你误会了,我和迟先生不是男男朋友关系。”
&esp;&esp;“嗯嗯,”护士小姐敷衍地点点头,“你快进去吧,门口冷。”
&esp;&esp;她显然没把应煦的话当真。
&esp;&esp;穿着病服的男人靠在床头,正注视着他们呢。
&esp;&esp;看他那紧盯不放的样子,好像她要叼走他的兔子似的,这不是男男朋友,是夫夫么?
&esp;&esp;护士小姐替应煦合上了病房的门,应煦解释无果,只能转回迟晏床畔。
&esp;&esp;迟晏笑看着他:“你和那位护士小姐很投缘?”
&esp;&esp;“啊?还好吧。”
&esp;&esp;他居然回答说还好。
&esp;&esp;迟晏脸上的笑容又温柔了几分:“是了,你和谁都聊得来。”
&esp;&esp;和他也是。
&esp;&esp;应煦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明明迟先生是笑着的,他却直觉他可能不太高兴。
&esp;&esp;“迟先生……”
&esp;&esp;迟晏没等他往下说:“时间不早了,把药擦了,早点睡吧。”
&esp;&esp;“哦,好。”
&esp;&esp;擦完药,迟晏便提醒应煦睡觉。应煦见他神色淡淡,似乎没再生气了,也不好再问,便乖乖爬上床,和他道了晚安。
&esp;&esp;灯又一次熄灭,室内一片漆黑。
&esp;&esp;应煦没什么睡意,他枕着一条手臂侧躺着,去听迟晏的呼吸。
&esp;&esp;迟晏没有什么动静,但他的呼吸声不对,他显然也没睡着。
&esp;&esp;是因为噩梦么?
&esp;&esp;应煦也做过噩梦,在他爸妈去世的那段时间,他频频做梦,每天浑浑噩噩。他比谁都清楚,一个有故事的梦该有多压抑。迟先生的梦,是不是也有故事呢?
&esp;&esp;“迟先生。”
&esp;&esp;在静谧的空间里,应煦试探着叫迟晏。
&esp;&esp;迟晏回了他一个轻轻的鼻音:“嗯?”
&esp;&esp;“我睡不着。”
&esp;&esp;应煦努力找话题:“我的脸有点痛。”
&esp;&esp;迟晏说:“你尽量别压着伤口,睡一觉会好很多。”
&esp;&esp;“嗯。”
&esp;&esp;应煦又说:“我本来不会挨这两拳的,太久没打架,手生了。”
&esp;&esp;他本来没计较应博的事,现在一想,倒真觉得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