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气氛有些紧张,老大夫斟酌良久才说道:“贪欢也需注意身体,此等药性怎可大量服用?娘子若是真在意你郎君,也不该这样的。”
赵清晏对此一声不吭,这事她没法解释,“那您可以给开个舒缓的方子吗?我夫郎难受的紧……”
也不知她哪句话触了老大夫眉头,原本面色还算和蔼的人,表情立即沉下来:“你想要的时候就给他吃药,不想要了就再开解药,你们这些年轻人从来不把夫郎身体当回事!”
“嗯……”褚安又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另一只藏在被窝的手死死抓着她不松开。
他现在羞的不行,真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他怎能当着别人的面发出这种声音!
“大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想个办法让他好受点吧。”
老大夫再次瞪眼,不知是耐不住她求,还是实在看不下去褚安那难受的模样,叹了口气解释道:“若服用当初就配解药,自然是没问题殿前。”
“可你算算前后的时间,药效早已吸收殆尽,哪还有什么解药可用?”
她看了一眼颤抖的褚安,想起自己在儿媳妇家受苦的儿子,不禁语气再柔和几分的劝着:“你帮帮他,这药若是强撑着,必定会伤肝伤肺,最后吐血都是轻的,重者还会伤及性命啊!”
赵清晏脑子抽筋似的,竟然一时没听明白,“大夫您还没说我该怎么帮他?”
老大夫没说话,反而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都装在匣里背好,转身就往外走去,“别跟我装傻!你自己知道怎么帮他!”
听到这话之后,赵清晏还真知道自己该怎么帮褚安了,一时之间有些窘迫。
上次她以为是自己做梦,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沉浸其中完全感觉不到褚安是什么反应,可这回两人都是清醒的啊!
“那大夫看的不准,咱们再找两个来给你看,总有可以开出解药的!”
说着,她就要去喊周狐,而这边褚安却拉住她的胳膊,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他说:“不必,左右也不是头一回了。”
褚安刚才就感觉到有些气血翻涌,老大夫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感觉到自己嘴里一股血腥味,心脏也在飞速跳动。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是那种无法言语的陌生感觉。
那感觉像是被水中的海草缠住脚踝的落水之人,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直至彻底窒息为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说做少年时对这些事都是朦胧的,那此时此刻,曾品尝过禁果的他,对这种感觉简直是难以自制。
褚安完全不知道,为何上次全都是痛苦,他却丝毫记不起来,反而这身体现在肆意叫嚣着需要她,需要她。
“呼……是你,又不是别人。”若是别人,他就算死,也是不愿勉强的吧。
不知何时,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了一个曾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