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有点想哭,安安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和她说话吧,语气还这么勾人,可惜他现在身怀有孕,本就辛苦的很,她哪里忍心对他下手。
更何况,她问过廖太医的,男子孕期前三个月千万不能碰,不然有她后悔的。
唉,美夫郎就坐在眼前,吃素了一个多月还不能开荤的赵清晏表示自己心里很苦。
这时,褚安已经慢步走到她面前,就坐在她身边,和她紧紧的挨着。
感受他发间的水汽,还有沁人心脾的清香,她不争气的有了念想,赵清晏含泪一把把人抱住,不能进一步交流,抱抱总要管够的吧。
“就这么喜欢抱着我?”褚安微微侧脸。
赵清晏缓缓睁开眼,“朕想干点别的也不成啊!”
始料未及的回答,让他一瞬红了脸,褚安暗骂一声无耻,便转而问道:“那陛下究竟喜欢我什么呢?是样貌,还是性格,还是什么……?”
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后者微微坐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沉思,“朕也说不上具体喜欢什么,大概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朕就都是喜欢的。”
开始的时候她是喜欢他的长相,后来两人有了羁绊,她才渐渐喜欢他整个人的。
可这话不能乱说,若是太直白的说出来,岂不要让褚安生气了?做女人啊脑子不能太直,得会拐弯才行。
更何况他现在又怀着孕,脾气难免有些不同寻常,得哄着来才行。
“整个都喜欢?”褚安眨了眨眼睛,有一瞬的感动,然后便是排山倒海的不开心。
之前关于那件传闻,他本想自己调查清楚,可现在一面对她,就完全憋不住了,只想立即问出口。
“可臣妾今日见了几位侍君,发现他们虽不是同宗同族的,但在长相上都有相似之处,就连臣妾……也未能幸免。”
赵清晏有些错愕,便听他继续说道:“宫中有传闻,说您心中有位难以忘怀的故去的美人,选侍君都是按照那位美人的模样找的,谁长的像,便更宠爱谁一些。”
褚安说完话深吸一口气,等待她的怒火降临。
男子讲究三从四德,他今天是都傻傻的犯了一遍,赵清晏是女皇,她应喜欢的是那种温婉可人懂事的,他这样拿后宫的传闻来质问她,一定犯了大忌讳。
他也是从那四方皇宫里走出来的,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规矩,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要和她当面说个清楚。
褚安现在算是知道了,父后为何会郁郁而终,因为一直把怀疑,妒忌,和怒火都憋在心里,得不到爱,也无人诉说,长此以往人不就憋疯了吗?
“问就问呗,你哭什么?过来,别坐的那么远,好像朕不要你了似的。”
赵清晏招了两下手,可人却不过来,她只好自己挪过去靠着他坐,还扯着不让他躲开。
说起后宫的事她就头疼,这个头疼不是虚词,而是真的疼。
她回来的时候曾经尝试去回忆关于原主后宫的事,毕竟要把褚安接过来,她是想提前把事情处理好,让他别见到那些心烦的。
可她一思索,就头痛的很,仿佛一段庞杂的回忆,沉沉的锁在脑子里没有解封,只要她一想去探索,脑袋就疼的不行。
又因为那些侍君没有表面上说的是根据长相而选择,原主也有考虑过他们的家世背景,所以她一回来不能在后宫胡乱作为,不然就是自己在主动作死。
没法处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赵清晏只好先忘掉他们,不踏足后宫。
结果褚安才搬到昭阳殿两天不到,就和那些人见了面,还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看来她必须空出手来处理一下了。
至于那些人都长的相似这点,她连人都没去见,也记不起来,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相不相似的?!
“安安你也知道,原本没有的事,许多人去说有,说的多了你便也会下意识的那么想了……”
“诶,你别推开朕,朕现在有点头晕。”她按着头,双眉紧促,半点都不像是作假,褚安虽觉得她在逃避问题,但终是没人心推开她。
赵清晏是真的有些头晕,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不过,正是那次她想去原主回忆时的感觉,头胀痛,发热,昏昏沉沉的。
与上次在睡梦中想起事来不一样,这次她是清醒着的,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竟然比之前那些记忆还要庞杂冗长。
“陛下?”褚安原本没看她,怕他瞧见自己脸上的眼泪,所以一直是背对着她哭的。
可现在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赵清晏就那么靠着他,一动都不动的。
“赵清晏?”他心中一慌,也不顾及那么些规矩了,连名带姓的叫人。
这一声唤醒了后者的一点精神,她用手抓着他,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说道:“不要怕,也不用叫人,我只是有点头晕,一会就好……”
她的话极有让人安心的作用,褚安点点头,心中慌乱渐消,脸上早已经没有刚才伤心的泪水。
他现在忽然有点明白了,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心里没有安全感,便一味的想东想西,还莫名其妙的和赵清晏置气。
就算,就算她真的是根据别人样貌找的他如何?难不成她就是不爱他的吗?她就是完完全全爱着另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