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项远想了想,转而不高兴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你跟我说的是你梦里发生的事,你在梦中认为我会出轨会甩掉你,可是我这个当事人却一头雾水,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三爷捧着他的脸,循循善诱道,“难道出轨的其实是你不是我,你只是想甩了我才编造的这个谎言?”
“你胡说什么!我特么没事甩你干什么?小爷都被你养废了,离了你我特么的差点都活不下去我吃饱了撑的甩你啊!”被叶三爷一激,项远立时就炸了,“是你嫌我惹的事太大了你兜不住了!”
“你做什么我就兜不住了?”
“我把宁云泽给撞了。”
“宁云泽?”叶三爷眉头微蹙,“宁家那个病秧子?”
“啊。”项远不自在地嗯了声。
“宁云泽不是在国外吗?你没事撞他干什么?”
“他回来了啊!”项远愤愤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他可是宁家的老幺,难道他要回国还有人拦得住?你也知道咱们家和他们家从来就不对付,他给我下战帖我能不应战吗?”
项远气呼呼地说着,叶三爷听到他说“咱们家”时心中一暖,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项远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口误,他用力掐着叶三爷的胳膊,怒道:“他约我去西山飙车,我本来不想去的,结果他嘲笑我是胆小鬼,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病秧子?我一气之下就去了。”
“然后?”叶三爷挑起了眉毛。
“然后就出事了,”项远想到那一幕也是不堪回首,“那天下着小雨,本来路就滑,他还死命地跟我飙,我就不明白他一个病秧子怎么就那么狠,快到终点的时候我跑到他前头了,他不服输,还一劲儿地撞我,我气不过,就狠狠地甩了下车尾……”项远说到这里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小了些,“我那一下甩的太厉害,把他的车甩到山下去了。”
“他……死了?”除非出人命,否则叶三爷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事他兜不住。
“没有!”项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嗯?”
“反正当时没死。”
看着他家小孩心虚的模样,叶三爷知道宁家那病秧子后果肯定不太妙,结合他之前的说法,三爷的推断道:“因为你撞了宁云泽,我兜不住了,所以就跟你分手了?”
“哪里是分手,你是不要我了,直接让人把我绑到M国去的!”项远想到那时候的绝望,眼圈刷一下红了,“你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宁云泽刚送进医院你就让我滚,那时候他还没死呢!”
叶三爷看着小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滚落下来,泪珠落在他手上,却顷刻间就刺穿了他的心脏,叶三爷闭了闭眼,将心爱的小孩揽在了怀里,“东东,别哭,那只是个梦罢了。”
“才不是梦!你这人就是个混蛋伪君子,你说爱我就爱我,说不爱我就不爱我,好的时候待我千般好,不好的时候将我弃若敝履,我最惨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当时都恨死你了懂不懂?!”
“懂,我懂。”小孩剧烈的挣扎起来,叶三爷不肯放手,牢牢地抱着他,不停地给他安慰,“东东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我不原谅,我恨死你了!”项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不原谅,不原谅。”叶三爷就这么抱着他,轻声哄着,嘴唇不停地在他的发丝耳际亲吻。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很久,久到项远哭累了,终于肯让他带到沙发上歇一歇。
“好点了吗?”叶三爷见他哭得直打嗝,暴烈的情绪好像已经发泄了出来,三爷心疼的不行,叫周管家送了水,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项远喝了水,一边打嗝一边拿着纸巾擤鼻涕,三爷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陪着他,好不容易等项远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叶三爷伸出手,想要将心爱的小孩抱坐到自己腿上。
“你起开,脏死了你!”项远伸手就推,一脸嫌弃,叶三爷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全是项远痛哭时抹上的眼泪和鼻涕,简直不堪入目。
被始作俑者嫌弃了,三爷一点脾气都没有,他解开扣子,随手就把衬衫扔到了一旁,脱了衣服,三爷结实的上半身就露了出来,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项远的视线从他结实的胸肌上扫过,脸色噌一下红了。
“不要脸!”不屑地撇开头。
三爷被小孩逗笑了,趁着小孩不注意,他一把将人拖到了自己腿上,“只这样就不要脸啦?更不要脸的要不要?”
“滚滚滚!”被男人光裸的手臂紧紧地抱着,项远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好好好,”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不时用鼻尖亲昵地拱拱他的脸,“都是我没用,让我们东东受委屈了。”
一句话,勾得项远的眼圈又红了。
“乖,不哭啊!”男人心疼坏了,他拱了拱项远的额头,轻轻地吮去了项远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我向你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虽然他现在还推断不出东东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结合孟舒凡的梦境来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一定是遇到了没有办法护东东周全的事。
可是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只一个宁云泽,应该还不到东东赔命的地步,男人将心爱的小孩护在怀里,思绪开始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