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尘女子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想来能在这风尘场合见到这般俊俏少年郎便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坐在杨戬杨毓二人身边的女子便很有默契的倒了杯酒贴了过去。
“爷,您尝尝,这可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坐在杨戬身边的女子纵然美艳万分,奈何他就是心止如水,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
杨毓身旁的女子十分得意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也倒了杯酒举到杨毓面前:“少爷,您可要喝下这杯酒哦。”说着,人也贴了上来,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压到杨毓身上,吓得杨毓急忙躲开,倒弄得这女子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哎唷!少爷,您怎么这样啊。”
“啊……”杨毓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些女人怎么比那恶鬼还恐怖啊……本来那青楼女子风尘豪侠的印象忽然就如肥皂泡一般,破碎在阳光下了。
“坐下。”杨戬轻声喝道,“别没有这点定力。”
“可是……可是爹啊,我……她老靠过来,我,我……”总不能说,自己给脂粉味儿薰得头疼吧?怎么说他还是个神仙啊……真丢人!
“那是你修行不够。”杨戬沉下嗓子,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是啊是啊,小主人,你看,主人都没你这么大反应!”哮天犬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我倒是觉得来这里还不如出去打一架来得痛快。”
“天叔!”一顿排头敲下去,杨毓终于觉得自己有点年少轻狂的味道了,“要打一会儿咱们上房顶,不用飞刀,我也不占你便宜!”
这一闹,旁边作陪的女子也便不敢再随便往前贴了,毕竟对方是江湖中人,就算见多少江湖人,也不能当作善类,更何况人家是不愿意让自己靠近的,于是便少见的正襟危坐起来。
父子俩也难得的松了口气,哮天犬也离开了脂粉,鼻子又开始作用起来:“就是台上,主人,我不会弄错,绝对不会!”
舞台上,音乐响起,一阙卜算子唱了起来。
独守净瓶冷,
纵死清风笑。
月影幽幽共玉光,
恁向一身傲。
惊寂寂长空,
恨早来春闹。
梦断年年待北归,
怨眼前红药。
歌声中,如风拂柳般走上来的女子一展容颜,双目含情,水波流转,正是动人时分,登时歌词一变,曲儿也换了调。
芙蓉面,柳叶眉,桃花一般映秋水。
淡淡笑,笑盈盈,如花美色春含情。
半抹俏,半抹娇,女儿心事可知晓。
舞一曲娇羞与君说,
待一夜新妆等君瞧,
折一枝小桃问君好,
扯一抹红颜要君笑。
女子的舞,柔媚到了极致。
淫词艳曲,彻彻底底的淫词艳曲,可在那舞女无骨的演绎下却显得万分匹配,甚至毫无半点下流的成分,不得不让人感叹。
“主人,就是她!”哮天犬怎么会看美人,但是他的鼻子却不会骗人,那鬼气的确是从这台上舞女身上发出来的。
“你,去告诉鸨儿,要台上这女子来陪。”杨毓指了指身边的女子,阴着脸道,那女子不敢怠慢,急急跑了下去。
不多时,鸨儿果然带着台上舞女走上楼来。
“潋滟见过三位官人。”女子盈盈下拜,二八芳华的脸上居然有着让人不忍多看得沧桑。
“免了,过来坐。”杨戬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潋滟缓缓走了过去,雍容的华贵在她身上体现无疑,却好似少了方才舞台上的灵气,眼神空洞。
“主人,就是她!”哮天犬几乎都要打喷嚏了。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额间的神目一闪,却没有看出任何破绽——眼前的潋滟的确是个凡人,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