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父能得到参娃,一定会建造一个新天庭……到时候……到时候……或许,自己如今虚以逶迤,可得到他们的帮助,让师父重整旗鼓?想到这,她忽然高兴起来,眼角也带上了神采,“紫衣多谢各位不杀之恩,多谢大师再造之恩。”跪下,磕头。
杨戬是何人,怎能看不出来眼前这兔妖的主意,那点心眼儿,在他面前耍起来,几乎就是明白亮出来给他看而已——在他面前耍花枪,还有着利用自己亲人的心思……一瞬,杀意顿起,却在看到紫婴的瞬间又消失了,剩下的却是戏谑:“紫衣,你这名字犯了你家主母名讳,从今天起,你不要用这个名字了,”略作沉吟,“你,便唤作‘幺儿’好了。”幺,正是妖的谐音。
“幺……幺儿?”紫衣顿觉委屈,跟了自己几百年的名字,如今就给人一句话给否了?!真是……让她委屈得几乎要流泪,可是自己却还是没有半滴眼泪。
“不错啊,”另外一个坐在蓝衣青年身边的青衣少年忽然开口,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只七彩的玲珑青鸟,头顶上的鸟冠是淡淡的青蓝色,每每在空中一晃,便散发出叮叮的清新声音,十分有趣。
青鸟殷勤为探看。
谁人竟能拥有青鸟?
“幺儿,这名字的确很适合。”杨毓把青鸟交给展昭,转过来看看那地上跪着的“白兔妖”,红红的眼睛还真的有点好笑,也不知道是少年心性还是怎么,蹲下来仔细盯着那红眼睛的兔子,“我的仇人养过兔子,如今我姑母要养兔子,不过这养兔子的人可是相去万里,致使……这两只兔子不知道哪个比哪个更好。”淡淡的笑,在嘴角流露出的是超然的风华。
那紫衣,如今就是幺儿了,耳朵里听到的却是阴风阵阵,心里更是恶寒,明明……他是在谈笑,如何在自己听来这般的恐惧颤栗?
“你,去我姑母那里,不许插嘴不许捣乱哦,乖兔子。”杨毓淡淡一笑,那幺儿就低下头小跑过去,不敢再抬头了,果然就躲在紫婴身后,不再看别处。
紫婴没有想到表兄会擅自给这兔儿改了名字,可再看那“幺儿”的神色,仔细一想,竟然也笑出声来,拉着董永低下头耳语几句,倒让董永也免不得一阵浅笑。
展昭拿着青鸟,面前的一切景象恍如梦幻,他历来性子温润,也就不去参合,倒是手中鸟儿十分讨喜,一下下的啄着落到他肩头的花瓣,蓝衣青鸟淡淡的白色梨花瓣,倒叫一旁的白老鼠看得呆了——若能退隐,岂不可以就这般闲情逸致到天荒地老?再看那一边耳语的父母,真情,千年都能等待,这样的至死不渝,难道不是人间的诚挚所在?怨不得会有思凡,怨不得会有感天动地,果然,值得守候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玉堂,就你最不长进了,还在发呆,真是该打!”紫婴一挥手,紫色灵缦仿若灵蛇,将白玉堂整个人卷了起来拉到身边,“看看你昭表弟,刚刚修行三个月就参透了九转玄功修成了第三重,你呢?还不好好修行,别浪费了你二表兄给你凝炼的肉身!”
“娘啊……”白老鼠又开始挠了,依旧是在肩膀上蹭他的爪子,“猫儿那是遗传了舅舅的功法,再说了……儿子也在修行啊……”他……靠的是蛮力。
“嗬,以为咱们都没看见你刚才怎么胜的不成?”紫婴揪住儿子耳朵拧了拧,就是一身的蛮力,仗着那些符咒对自己没有作用就胡来,真是个不思长进的,“臭小子,就你这点本事,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的好——人家昭儿比你小那么多,道门之术都小有所成,再过不久啊,别说平日飞升,要是不压住这体内的法力,估计也要引起天庭恐慌了!倒是你,就给我丢人,你呀——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这句话,听在杨戬耳朵里却很不对劲了,“七妹……你……”什么意思?
“表兄,妹妹是说,玉堂跟昭儿一起凝炼的肉身,一同修习的法术,你看我家的玉堂还没有什么手段,实在是太偷懒了……”解释,很容易等同于掩饰。
这白老鼠,表现的的确太明显了……自己实在是太仁慈了……杨戬脸上一脸扯下三条黑线,杨毓揉揉眼睛,他没有看错,他爹的头上的确还有一滴大大的冷汗——终于啊……他终于看到他爹这样的表情了,值得,一切都值得!
天色发白,展昭把青鸟往白老鼠怀里一放,阴沉着脸回去换了一身官服提起巨阙就跟着包拯上朝去了,倒留下一头雾水的没毛老鼠在那里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只猫儿。
对于人间,紫婴倒是觉得有趣,早早拉着董永上街去了,说是不必等他们开饭。
至于杨戬,面带和善的上下打量了白老鼠一番,倒叫没毛老鼠除了思索自己的错误之外,惹了一阵心惊胆寒。
待到杨戬离去,白玉堂方才复活,偷偷蹭过去讨好杨毓:“二表哥,喝茶。”
“嗯——无事献殷勤。”
“嘿嘿,二表哥,咱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不是……您说……”
“你的想法,都写在你那张脸上,你说三弟生什么气?”杨毓忍不住,终于笑了,“所以,我爹也照样生气。”
“啊?”白老鼠挠挠头,“我收敛很多了……”
“不好啦不好啦!”忽然,马汉的大嗓门闯进开封府中,“皇上……皇上……他……他给展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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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堪破醉梦恨几番·;下
更新时间2007…8…29 14:33:00 字数:0
二十七、堪破醉梦恨几番·;下
“他给猫儿怎么了!”白玉堂冲过去抓住马汉,额头上隐隐突起几缕青筋,看似更加着急,手上也差了力道,抓得马汉疼得嗤牙咧嘴,就差点疼得叫爹喊娘了。
杨毓摇摇头,上去拉开他,又递了杯茶给马汉:“慢慢说,别着急。”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他就不信,凭着这个还会治不住那个赵祯。
“李……李少爷……白五侠……不……不好啦……”马汉还在那里喘气,“我……展……展大哥他……他……他给皇上关到天牢里了!”
“你说什么!”白玉堂操起画影,人已经冲到门外。
“回来!”杨毓急忙扔出手中的折扇打在白玉堂腿上,这走得稳稳当当的小白老鼠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杨毓走过去便把他拖了回来,转而又问马汉,“到底怎么回事?”
“李少爷……您不知道啊!”马汉总算顺过来了一口气,缓了缓,紧忙说道,“太后……李太后的义女丁……丁什么华,皇上给她赐婚给展大哥,可是……展大哥竟然拒婚……所以……所以皇上就把展大哥打入天牢,就等着交给大理寺问罪了……大人让我回来报信……怎……怎么办呐!”
“大理寺?”杨毓一脚踩在白老鼠身上,剑眉一挑,神色很是倨傲。
“要是给庞太师抓住把柄那可就……”马汉还没说完,就见杨毓提了白老鼠衣领拖出门去,脸上的颜色就十分得不好看了,至于白玉堂,更是一脸的铁青,甚至隐约可以看到这人头上升腾起来的烟雾——果然是气炸了。
有些时候,跟某些人,用道理却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