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
肖嘉树这才咧嘴笑了,在修叔的帮助下把季哥扶上车,急急忙忙开走了。
薛淼盯着远去的车尾灯,表情复杂。修长郁迟疑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淼淼,你刚才说想跟我二婚?”
“嗤,我那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薛淼撩撩微卷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道,“我这辈子绝不会再踏进婚姻的坟墓。不过老郁,你也该定下来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没玩够?”
修长郁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干瘪下去,嗓音充满颓废和自嘲,“我什么时候玩了?淼淼,我身边到底有没有女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一直在等,二十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么些日子。淼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能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看,小树刚才不是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吗?”
薛淼只是看着车窗外,并不说话。
修长郁心下一沉,不禁试探道,“淼淼,你是不是还爱着肖启杰?”
薛淼猛然转头,语气狼狈,“别提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反应这么大,答案已不言而喻。修长郁忽然感到很绝望,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如果不等,他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活。“薛淼”这两个字已经化为一枚烙印,永永远远刻在他心上,若想把烙印抹除,等同于挖走他的心,所以他做不到,再如何痛苦绝望,也做不到不去爱她。
“淼淼,试着往前看吧,你们已经离婚了。”
到最后,他只能叹息着说出这句无奈到极点,也无用到极点的话。
——
代驾把车停好就走了,肖嘉树正想把沉睡的季哥背到身上,对方却先行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清浅而又温柔的笑意,“我没醉。”
“咦,季哥你是装的?”
肖嘉树愣了愣。
“我要是不装醉,你怎么找到借口跟我回来?宝宝,分开这么多天,我很想你。”
季冕躺在后排座上,姿态十分慵懒。他刚张开双臂,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傻笑着扑进他怀里,调皮地在他身上来回压了几下,“季哥我也想死你了。拍戏的时候虽然可以天天看见你,却不能抱你亲你,我都憋坏了!快补偿补偿我!”
季冕一边低笑一边柔柔地亲吻爱人。他撬开他的唇,把满是酒香的舌头伸进去,缓慢撩拨他的舌尖,沉醉的表情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甘美的浆液。
肖嘉树蜷缩在他怀里,一边回吻一边发出细碎的呻吟,模样十分可爱。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绽放出许多芬芳的花朵,转眼花朵便谢了,变成一蓬蓬灿烂的烟火。他对爱的反应那么直白热烈,与他接吻就像是在窥探一个万花筒,又仿佛在奇幻梦境里遨游,不仅身体得到满足,连心灵也彻底迷醉。
季冕的双手缓缓移到他后脑勺,一边摩挲他顺滑的发丝,一边轻轻把他的嘴唇压向自己,加深这个吻。
过了大约几分钟,两人终于满足了,略微分开一点距离,眼神迷蒙地看着彼此,然后悠长而又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同时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逗得他们低笑起来。
季冕捧着肖嘉树的脸,肖嘉树也捧着他的脸,两人静静凝视彼此,又在车里耗了几分钟。
最终还是肖嘉树撑不住了,飞快亲吻季哥的额头,傻笑道,“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听见这句话,季冕空旷了许久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虽然他们身在外地,不得不住宾馆,但是有了小树,那也能算一个家了。他正准备爬起来,却被小树拽住两只胳膊,硬往背上拉,不禁低笑,“我又没醉,你背我干什么?”
肖嘉树回头道,“万一你以后喝醉了怎么办呢?我今天先练习一下。”
爱玩就爱玩,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深知爱人尿性的季冕笑得越发无奈,柔声道,“行吧,你先试试,要是背不动了我就下来。”
“好。”
肖嘉树把季哥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他虽然抱不动季哥,但背还是没问题的。灯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投下一条长长的、融合在一起的剪影,他就踩着这条影子往前走,感觉一点儿也不累。对他来说,季哥不是负担,而是前行的动力。
季冕侧过头看他,目光说不出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