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冯锡只好不断加大力气,清境的手腕上都出现了红痕,他依然没有放,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放开了你,你要去做什么?”
&esp;&esp;清境哭叫着,“你让我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esp;&esp;冯锡压制着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吃什么?”
&esp;&esp;清境愤怒地瞪着他,“要是是毒品,我一定杀了你。”
&esp;&esp;冯锡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扯起讥讽的笑,心想也从清境嘴里听到这“杀”字了,说,“你要怎么杀了我。”
&esp;&esp;清境抬腿踢他命根子,被冯锡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说,“你要是不再听话一点,小心我真的把你绑起来了。”
&esp;&esp;清境道,“你休想。我们分手了,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无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esp;&esp;其实清境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知道冯锡刚才给自己吃的不是毒品,怎么可能会是,要是他真要给自己吃,趁着他睡着了就该用注射的方式了,何必这样明目张胆地喂他吃。
&esp;&esp;不过,他还是对刚才吃下去的药丸耿耿于怀。
&esp;&esp;冯锡对着清境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也冷若寒冰,让清境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他此时却是不想对他表现出任何一点软弱的接受的,不然,一旦现在软下态度来,之后要怎么办?
&esp;&esp;被他父亲发现他还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他父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怄气到又中风了,扔下他和他妈,他要怎么办。
&esp;&esp;冯锡道,“要和我分手,是觉得可以和那个邵炀在一起吗?”
&esp;&esp;清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误会自己和邵炀在一起,但是,这样也正好,既然邵炀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他被利用来为自己解围,他也该没有任何怨言的了。
&esp;&esp;清境梗着脖子让自己做出即使英勇就义也绝对不会投降的决绝表情来,说,“是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要怎么样。他比你好多了,你总是霸道得不行,总是让我生病让我疼痛,他就好多了,他什么都听我的,他对我好得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关系就好,他对我告白,他说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错呢。要是你觉得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和他在一起,这样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没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你不是同样没有道德了,我本来就是喜欢邵炀的,但是你却用武力威胁让我和你在一起,让我背负这样的罪名,所以,你才是那不道德的
&esp;&esp;清境从酒店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他也并无什么变化,昨晚他没有回来,所以英姨自己送了晚饭去医院里,他的父亲在生病,母亲照顾他,两人都没有什么时间来想儿子去哪里了,而英姨回到家里,发现清境没有回来吃饭睡觉,便以为他之后去了医院留在了那里,所以也并没有找他。
&esp;&esp;清境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走路像在飘一般虚浮,英姨出门买菜回来,看到他正上楼,就叫住他,道,“清境,你回来了?”
&esp;&esp;清境没有回头,点点头,“嗯,我上楼睡一觉。”
&esp;&esp;英姨想他在医院里很累,就点点头,道,“去睡吧。”说完才想起什么来,问,“你早饭吃了吗?”
&esp;&esp;清境愣了一下,才想到别说早饭,昨晚晚饭也没吃,但是,不知为何,却完全感觉不到饥饿,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吃了。”
&esp;&esp;英姨道,“嗯,你要注意身体呀,我看你最近瘦了。”
&esp;&esp;清境只觉得自己元神像是出窍了,根本听不到英姨的声音,只是无意识地往楼上走。
&esp;&esp;英姨又说,“午饭的时候我叫你起来,你也正好给太太送饭去。”
&esp;&esp;清境已经走上了楼,也没有回应英姨,而英姨也没有介意,转身进了厨房里去整理手里的菜。
&esp;&esp;清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并不能睡着,只是趴在床上发呆而已,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精神迷糊地睡了过去。
&esp;&esp;等一觉醒来,是小保姆在门外敲门,问,“清境哥,你醒了吗?”
&esp;&esp;清境睡得全身难受,爬起来去开门,“什么事?”
&esp;&esp;小保姆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只以为他是伤心所致,没有敢过问,就说,“英姨让我上来叫你下楼吃饭,然后给太太他们送饭去。”
&esp;&esp;清境应了,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去。
&esp;&esp;吃饭的时候,似乎所有东西都是味同嚼蜡,甚至连喝汤也觉得难以咽下,喉咙疼痛难忍。
&esp;&esp;英姨看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碗,便担心地问,“怎么吃这么点。”
&esp;&esp;清境声音很低,“刚起来,胃口不好,吃不下了,我下午饿了会自己去吃的。我妈他们的饭准备好了吗,我提过去吧。”
&esp;&esp;英姨将食盒拿给他,里面有饭有煲汤有菜,很多盒,也很重。
&esp;&esp;英姨道,“叫了车送,你送去给了太太,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esp;&esp;“嗯。”清境淡淡应了,像行尸走肉提着食盒出门,有一辆车在外面等他,是一个军官,也是住在这里面的人,英姨在这里做了多年保姆,认识的人恐怕比清境多不少,让人帮忙送他也是情理之中。
&esp;&esp;清境上车之后,对方就多从后视镜里多看了清境几眼,清境精神萎靡,却于柔弱里带上了以前不会有的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感觉,那是一种柔美脆弱而带来的绮丽的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