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炎把着鞭柄,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面的小东西,冷道:“回帐换衣服去。”
“大早上就站在这里招人,又欠收拾了是么?”
长灵不吭声。
昭炎又朝后面挑了挑眉:“他们是谁?”
长灵道:“我的侍卫,和我的贴身宫人。”
“贴身宫人呀。”
昭炎一挑眉,笑得阴晴不定:“有本君在,你还用得着旁人贴身伺候?”
大庭广众,这话可谓暧昧至极。
斗篷下,少年终于恼怒望他一眼,像被逗出爪爪的小猫。但也只是一瞬,少年便又抿紧嘴巴不吭声了,重新变回了乖巧顺服的模样。
昭炎哂然,一探手,在那侧柔软腰肢上揉了把权作惩罚,才道:“自己回帐子里换喜服去,不许假手他人。”
“敢不听话,看本君怎么收拾你。”
他幽冷目光扫过,棠月与石头都低下头,不敢触他逆鳞。
逐野视线一直追随长灵进了中军大帐,方意犹未尽的滚了滚喉结,又嫉妒又羡慕又不甘的道:“真没想到,博彦的血脉竟是这等尤物。我当时怎就没瞧出来!”
云啸在一旁冷笑:“可惜再好的尤物都是别人的了。二王子,君上的人,你也敢觊觎?”
逐野被戳中心事,怒剜她一眼。
这时昭炎过来。逐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都说狐狸多狡诈,还是君上好手段,竟能将那博彦的血脉治的服服帖帖。我看那小狐狸吓得不轻。”
昭炎道:“不过一头半开灵的小玩意而已,吓唬吓唬足够。”
逐野心中酥酥痒痒的,脑中挥之不去的全是那一小片雪腻腻的白,为防在昭炎面前露出过多端倪,只能佯作看风景缓解燥意。
环顾一圈,还真想起一事:“诶,怎么不见禹襄,这一大早他跑到哪里去了?连给君上饯行这么大的事都不露面。”
“砰!”
帐内。
长灵刚穿完一件红色里衬,便被暗处伸来的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按在了帐壁上。
少年乌眸漆黑而冷情,隔着一柄沉重古老的大刀,与偷袭者静静对峙,对望。
“你不能去天狼!”
在双方对视了接近半盏茶功夫后,来人终于打破沉默。
“不去天狼。”长灵歪头,极认真的打量对面人,轻蔑一笑:“难道跟你去禹吗——禹、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