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突然让喻衡等一下,然后喻衡听到了键盘敲击的声音。
“你在干嘛?”喻衡疑惑。
“这条记漏了,”周维轻解释道,“跟你去看电影。”
喻衡蓦地被噎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现在想起那天的事也依旧觉得羞耻。
“其实以前我忘记的时候,你应该提醒我的,”周维轻说,“我以前没怎么跟人去过电影院,所以可能没当回事儿。”
周维轻出差的第五天,是喻衡母亲的生日。
傍晚的时候他跟二老打视频,对面镜头里没有人影,扑面而来的是那盆喻衡深恶痛绝的吊兰。
“怎么样?长得是不是太好了?”喻母沾沾自喜,“养植物比养儿子可容易太多了。”
“你的吊兰只会呼吸,”喻衡面无表情,“而你的儿子刚得了一笔项目奖金,还准备给你买生日礼物。”
“省着自己用吧,”喻母毫不在意,“我的吊兰能二十四小时陪着我。”
言下之意是喻衡太久没回家了。
“马上春节了,”喻衡说,“春节就回来。”
喻母点点头,看似不经意地问:“一个人回来?”
喻衡停顿了两三秒才回答:“再看吧。”
周维轻出差的第九天,喻衡迎来了入职以来第一次团建。
团建前hr在群里发起了投票,爬山、攀岩等需要运动的项目最高不超过三票,而大部分人选择了不需要任何运动的轰趴。
最终的地址选在了一个城郊的民宿,开车离城区大概两个小时。到达场地后,台球和三台游戏机被迅速抢占,而客厅的ktv则无人问津。
尽管喻衡已经提前强调自己不能喝酒,但人在此地就由不得自己,还是被精神状态过于亢奋的同事灌了一杯啤酒。
晚上两颊发红的喻衡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同事,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拼酒的同事还在继续,声音此起彼伏,喻衡没事玩了会手机。正无聊地刷新着各个app时,首页突然弹出了周维轻s上发的照片。
拍的是塞纳河。只有景色,还有路过的各国游客,河水在光线下平稳流淌。
出乎意料的是,这张照片的色彩格外鲜艳,与周维轻之前发的黑白照片大相径庭;除此之外,周维轻第一次在发布的时候添加了配文。
“河水无依无靠,只愿维持平衡。”
爱情如泣如诉,不过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