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林隽有时怪自己想得太明白,搞得她明明该有脾气,却发不上脾气。
就像现在他二话不说就要把自己送去机场,事前没有任何预兆,若不是自己非常信任他,她会觉得明明才刚睡一觉的男人要对自己始乱终弃。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糊涂点,闹点脾气试试?
脑子才刚过了一遍想法,她准备好情绪要仰头质问时,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疯狂吸吮着,足足吻了5秒才放开自己,她红着脸抱怨:“什么都不解释,一个吻就够了?”
“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她忍不住笑出声,下一秒又被男人深深封唇,炙热又撩人的喘息与她无处安放的手,点燃了一场临别前,温度逐渐上升的缱绻厮磨。
黎明后的这一个小时,他的女人赋予了自己全新的时间意义。
洁白的床单被沾上了鲜艳的色彩,她的肌肤因为原始的热能而染出动情的浅粉色,他抚摸着她,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出自己对这么软绵丰腴的事物能如此着迷。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身上每一处都有要害,但拼凑在一起时却又能爆发出无穷的吸引力,他的女人因为爱情而软化盔甲,逐渐变得湿柔且温润,羞怯但渴望,抗拒却无力,他深刻感受到女人因爱而化为绕指柔的美丽。
而她也在用最深处去读取他所谱成的快感指令,他的身体无庸置疑的硬实,而更不可饶恕的是制造生命的源头竟是如此无坚不摧的经脉汇聚体,她在探求,她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爱情与欲望中需要加倍贪婪的吸吮。
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不能退却,那一切的开头是轻轻地来临,重重的诠释,当他旺盛的那一刻,耳边的声音似远似近,他就像个训练有素的船长,驶着一艘巨大船舰乘风破浪,虽然被海水溅得全身湿透,却依然凶猛无惧的奋力前进。
在这样梦醒时分的温存里,他终究放任了自己,只为与她同处真善美的境界,然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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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安德鲁见面后的48小时后,班珏收到了他在中国禁毒局好友的信息──乔书亚被派回美国本土做特勤探员。
很快的他们就见了面,乔书亚的头发留长了点,感觉得出来回到家乡的他表情比较放松,而且明显地对很多事情更游刃有余。
“你要的资料我无法给你带来,毕竟那属于机密。”
“既然是机密,瑰拉怎么会拿得到?”
“很显然就是有人泄密,但我去看过资料库了,原始件还在,所以瑰拉手上的那一份应该是复印。”
班珏深吸口气,直视乔书亚:“我非常需要知道那件事的一些后续。”
“我记得你对十年前的事不是闭口不提吗?怎么会对官方纪录有兴趣?我认为那些后面才补上的东西,可能真实性还没有你脑子里的多。”
“我要的不是案件纪录,我要的是受伤名单。”
“你要受伤名单?里头有你认识的人?”
“是。”
乔书亚望着班珏几秒,思考半晌才掏出手机,滑了几下就把手机放到桌上,虽未言明是什么,但班珏看到了屏幕上的图。
“如果你要找的是伤者,那大概有两三页,但死者就一个,是个在当时很有潜力的芭蕾舞者,她中弹时还抱着刚出生的女儿。”
乔书亚压低声音说。
他记下名字后就删掉了这些截图,把手机推回给乔书亚。
“班,你有什么计划?”
“我现在要回去缉毒署一趟,边走边说吧。”
在车上,班珏又接到了另一通意外的电话,是弗雷的线报,说安德鲁昨晚被发现死在家里,这件事第一时间通知了安德鲁的父亲,但那父亲却没有任何悲伤的模样,所以有可能是安德鲁弒父的计划提前败露,父亲就先下手为强。
班珏挂了电话,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怎么了?”
乔书亚问。
“前阵子安排的局,主要的担保人死了。”
“真是麻烦,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我也以为。”
任务时效性就是如此难以捉摸,有时候需要长久耐心等待,然后痛快出击,有时又像这样,一眨眼关键的人事物就被破坏,他们就又需要重头来过。
回到缉毒署,班珏先带着乔书亚跟罗伯特认识,最后三人直接进了会议室切入主题,他把弗雷的线报告知罗伯特,罗伯特懊恼地咒骂一声,抹了一下脸才说:“那下一个目标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