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起长大的发小如此的遭遇。叶长风一阵心痛,说话间便举起刀欲砍向那锁。
“慢着!”夏允阻止道,“这锁并不是轻易能打开的。何况即便你用尽全力打开一把,还有三把,不等你把所有的都打开,便会惊动军营上下!”
叶长风这才发现,他只看到了前面的一把锁,与笼门相连的还有三根如胳膊般粗的铁链,每根铁链都绕到了铁笼的后面。最后的链口锁在铁笼后面的栏杆之上,那三把锁足足有这把锁的两倍大!
这也是阿狸的狡猾之处。他故意将一把较小的锁放在前面的显眼处,而将其他大锁与铁链相连锁在铁笼靠树干的一面,这样若是有人来劫,即使砍断了前面的锁,后面还有三把锁,仍是打不开铁笼,即使打开了,夏允的手脚被铁链锁着连在铁笼之上,仍不能轻易逃走,可谓是处心积虑。
想想夏允的话也有些道理,这铁笼正处于阿狸的帐后,若是用刀砍,响声会很清脆,必然会惊动阿狸。
略微思索之后,叶长风道:“不然我先擒住阿狸,然后逼他交出钥匙!”
“不行,”夏允道,“阿狸我是了解的,虽然可恶,但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恨透了我,纵然是丢了性命也不会乖乖的将钥匙交出的!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恐怕我们两人都难逃出去!你先走,出去之后再想万全之策,重要的是一定要照顾好我那妹子!”这是夏允最关心的,对于荣儿,他的心里一直是惦念的。
听夏允所说,叶长风也觉得有道理,再者他也惦念着荣儿,总觉得那些兵士不怀好意,只想尽快赶到破庙以确定荣儿没事儿。
“也好,我先走,出去之后再想办法,夏兄一定要等我!”叶长风道,此时也只能如此了。
“放心,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夏允微微一笑道。
忽而想起此行的目的,叶长风问道:“夏兄可知道近日蒙军骚扰边境的事情?”
“骚扰边境?这里并没听到任何动静,最近城墙之上没了兵士守卫,却也是一切太平,何来的骚扰?”夏允的口气里明显有些讥讽。
“没有守卫?一切太平?这就奇了,为何山西府会传的沸沸扬扬呢,到底是何目的?”叶长风自语道。
“会不会是故意放出消息的?这勾结外敌已经明目张胆了,何来的骚扰?”夏允猜测道。
“故意的,这是为何?”叶长风有些想不透。
“秦七,秦七!”两人正低语着,忽被一声尖叫惊醒,夏允急急的催促道:“快走长风!阿狸来了!”
“我倒想会会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叶长风刷的拔出长刀。
“别固执了,如此我们都走不了,荣儿还在外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断不会轻饶你的,赶紧走!”
叶长风听此,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同夏允道了别,出了军营。
一切还算顺利,凭着那兵士身上的兵符,一路之上没遭到任何阻拦。此时他挂念的是荣儿的安危,于是加快了脚步朝破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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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儿和几个随从跟着那几个兵士进了城,本是想赶到破庙与叶长风汇合,哪知那几个兵士并不离去一直紧随其后。
过了城门不远,经过一家驿站,荣儿觉定先在驿站安歇,待这些兵士离去再前行,于是躬身道:“几位大哥,已经进了城,我们就在此处安歇,就不劳各位了!这些是孝敬各位大哥的,请收下!”说话间便掏出一些银子递与领头的兵士。
那兵士倒也不客气接过银子顺手装进胸口的衣袋里,随后方才不耐烦道:“这恐怕是不行,你们要跟我走才行!”
一看情形不对,跟随的几个立即拿出了长刀准备与之拼杀一番,其中一个兵士看此立即大喊道:“来人啊!”话音落下,几十个士兵从驿站里冲了出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原来此处亦是他们的落脚之处,看来是自己失算了。
荣儿并未慌张,从容上前道:“几位大哥息怒,小的愿意随大哥前往,只是不知大哥要带小的们去往何处?”
看着自己人占了上风,那兵士也不忌讳了,一步上前道:“正愁找不够人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先跟我去密道,一会你们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这话一出口便遭到一旁士兵的白眼,这应该是机密,不容外泄,那兵士也自知说错了话,自圆道:“反正他们也回不来了,告诉也无妨!”
密道?荣儿一惊。
“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走?”一旁的随从有些愤怒,凭着几人的功力,想突出重围并不是难事儿,何必要看他们的脸色。
“不走也行,那你们一起的小姐可就难保怎样了!”几人听到这话顿时一惊,难不成他们要对叶长风下手?
荣儿明白了,刚刚扣住叶长风原来是作为人质。看来这些人并不是头一次这样做。
此时她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开始暗暗的为叶长风担心,他此时独自一人能逃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