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倾垂眉目,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她有些恼意,不知道这裴淮之突然之间是发的什么疯。
她越不想回答,面前的男人却越是不依不饶。
她刚从噩梦中醒来,只好独自冷静一会,怎么才能裴淮之弄出去,她在脑中,想了无数种方法,但是每一个都被他否定了。
只剩下一个办法,她想,要不然趁着裴淮之不备,将其打晕算了。
此法子刚一上头,便又被她否决了,依着裴淮之的武力值,且削别人脑袋是利落劲儿,她中小脑袋实在不是个儿,都不用费吹灰之力,她的头便能咔嚓落地。
“回答我!”,裴淮之步步紧逼,挺拔的身影,欺身而上,双手撑住墙壁,将宋倾城困在双臂之间,逃无可逃。
她整个身子因为裴淮之突然的动作,瑟缩了一下,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是动作确实非常的有侵略性。
他终是恼了!
裴淮之漆黑的重瞳染上了血丝,被禁锢在他双臂之间,空间十分的逼仄,她的前襟更是被迫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声。
他的心跳是乱的,他的整个人也是乱的!
宋倾城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平白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两人的脸离得近,近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如絮一般的呼吸,浮浮沉沉的落在她的眉心和鼻梁,带着清冽的酒气,染的人有些头晕目眩,也要醉了一般。
为了减轻裴淮之的压迫感,她微微侧了侧臻首,短暂的避开那随着呼吸传过来的阵阵酒气。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喝酒醉的人,是什么也讲不通的。
要不然,她便是说是因心悦他,如此这般对她和宋府都好,也能让裴淮之冷静下来。
事急从权,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但是她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这算不算欺骗别的感情,岂非君子所为。而且她却最不屑玩弄人心,极尽哄骗之能事,她想来是做不来的。
宋倾城眼眼睫轻颤,心思一时间百转千回,也只好先已怀柔的政策慢慢安抚。
“裴淮之,你醉了,你我既然已成了亲,何必纠结于此呢”
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裴淮之心中郁结一口气,不上不下,哑然道,“你还当我是六岁稚童,扔你哄骗不成,你为何敢正面回答我?”
宋倾城很少见裴淮之如此的孩子心性,语气有些无奈,“这个理由就这么重要吗?再说你莫要冤枉我,我何时哄骗于你了”
她是想哄骗他来着,这不是没实施吗,这个锅他可不背。
裴淮之现在只纠结自己想要的答案,哪里听的进去别的什么话。
于是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