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创口贴撕开,手指轻轻抚过黎简破皮的地方:“疼么?”
黎简被他看得有点尴尬:“还好,就走路会…”
他还没说完,陈江行低头又用嘴巴抚慰了那快破皮的地方,黎简往后靠衣柜上:“还有十几分钟,别了,下回吧。”
陈江行啃了会才松开他,一双眼睛猩红如被欲望吞噬的小兽,他把撕开的创口贴仔细小心地贴到黎简胸口,因为消不去肿,创口贴凸出微微弧度,他的手抚过创口贴,听见黎简轻轻的微弱的一声呼吸。
“要不要贴两个。”
陈江行这么说着,有撕了一个创口贴,和刚刚的交叉贴了下,整个呈现一个“x”。
黎简低头瞧他恶作剧,却见陈江行不知道去书桌那拿了什么黑笔:“你干嘛啊?”
陈江行咬开笔帽,低头,认真得在窗口贴上写上:“陈。”
笔尖隔着创口贴有点酥麻,黎简撇过眼,轻咬手背不让自己叹息出声,他低头瞧见陈江行认真写字的模样,有点不忍心说他。
“很痒,你快点。”黎简催他。
陈江行抬起头,看着他胸口贴的“x”上写着“陈江行”三个字,一副满足模样:“哈哈哈,这里是我的了。”
黎简觉得他幼稚极了,
陈江行盖上笔盖,给他把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扣到最上面时,他目光落在黎简那张红润的嘴巴上,低头凑上去,卷着黎简的舌头又缠绵一番。
等亲够了,才又重新出门,贴个创口贴耗了十几分钟。
深秋的小区,黄叶在地上翻滚,冷风吹过。
陈江行的手很大很温暖,像火炉,好像时刻都有用不完的能量。
黎简抬起头,看见天空灰蒙蒙的天,冬天要来了,他生出几分不舍的愁绪。
他曾经以为喜欢是理性的可控的克制的,如今才觉得自己太天真,喜欢真要这么简单可控,那世界得少一大半的诗人。
猛然想起那句话。
乍醒时,天才蒙蒙亮,猛然想着你,猛然想着你,心便跳跃不止。
以前不明白这种喜欢,现在有一点点开窍。
那前几年他和江承皓那又算什么,也许世上也有相敬如宾的喜欢,就像搭伙过日子的人,热烈的喜欢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可他那时才二十出头,怎么就心甘情愿接受了那种喜欢。
小区门口走进来一对情侣,有说有笑拉着手。
陈江行看他们笑得很快乐,异地恋真不好受,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一想起今晚那张床只有自己,他捏了捏黎简的手心:“小黎,我下周去京市找你吧。”
一周难得两天休息,来回火车就得占用一天,备考的事情肯定要受影响,而且陈江行这么久没有念过书,要恢复高三状态很困难。
黎简:“暂时不用,你好好备考。”